吳浩然大驚失色,方欲將甲盾丟棄,厚背刀突然一聲巨響,將其震埋入地下,全身血肉模糊,更有三塊刀身碎片插在其身。
海貴子倒吸一口涼氣,自杜家一戰,其便派門下弟子暗中留意太乙,其得意弟子更假冒田家弟子將其引至此處,困在煉陣內,不想其竟引爆數件法寶逃出煉陣,更未料到其身上法寶何其之多,一件接著一件扔出自爆,似永遠扔不盡一般。
此刻,海貴子身上僅有的兩件法寶皆已碎裂,無以再用,其可不敢僅憑神通與太乙交戰,一時鬥誌全消,又見吳浩然身受重傷,亦駕起遁光欲走。
見今海貴子已無法寶,而其修為並不高出太乙許多,豈容其走脫,太乙立即施展風影遁,在大碎風連番施展之下,隻十數回合,便將海貴子斬殺當場,將其體內所結內丹取出,其腰間納物袋亦摘下。
收拾罷海貴子,太乙來到重傷在地的吳浩然身旁,其竟睜開眼來,哀求道:“仙友且饒我一命,我吳家願聽命於仙友。”
太乙冷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一腳踩下,將其頭顱踩成肉泥,並取其內丹及納物袋。
是役,太乙折損一件上品法寶,即金盾,須重新放入蓮華木內培育修複,又自爆十二件法寶。雖然損失頗大,然亦有所得,海貴子、吳浩然倆人的內丹及二人與田英的納物袋皆歸太乙所有。
而更令太乙驚喜之事,乃是得到困住他的那煉陣。那煉陣乃是吳家傳家之寶,名叫四象雷光陣,威力甚大,卻因其主吳浩然身死,而成為無主之物。
吳浩然的納物袋中正好有關於此煉陣的祭煉及排布之法,太乙得而甚喜,有此煉陣相助,異日出海捕妖便多出一分助力。
另外,三人的納物袋中亦多靈石,及煉器材料。太乙正欲將三人埋了,卻發現有修仙者竟往此處遁來。太乙不願多事,太乙將三人的屍首扔進靈獸袋內,即施展舞空術,駕起遁光而走。
片刻,兩名結丹期修仙者來到,二人皆為結丹前期。
一人道:“此地交戰甚是激烈,到處是法寶殘片,怕有數十人之眾。”
另一人放出神念一掃,道:“法寶殘片雖多,卻無一具屍首,想必被雙方各自帶走,卻不知是雙方因何而戰?”
那人道:“管他許多作甚,我二趕緊四處找找,可有遺寶留下亦未可知。”
另一人譏笑道:“屍首都被帶走,如何會有遺寶留下?”
那人卻不管,隻在附近找尋,卻終無所獲。
而此時太乙已遁老遠,那田英必是與海貴子、吳浩然一夥,隻是卻不知其是否果真為田家弟子,且去田家一探,隻是無人帶路,卻如何去尋田家?
太乙思量再三,將傳音玉符拿在手中,送入一道真氣。
有間,太丁之聲傳來,問道:“二師兄何事尋我?難道已購得化金丹?”
太乙道:“化金丹倒是有一粒,隻是見今迷失其路,還望師弟過來帶路。”
太丁大喜,問道:“二師兄見在何處?我立即過來。”
太乙沒好氣地說道:“我既迷路,何以知曉見在何處?此傳音玉符既是由你血祭,必然有辦法尋來,我便在此不動,隻待你來。”
太丁道:“最好,二師兄切莫亂動,我即動身來尋。”
太乙飛身落下,在山林中尋得一隱秘處,便研習四象雷光陣,並等待太丁前來。
果然,數日之後,太丁尋來。二人相見,太丁開口便向太乙要化金丹,太乙沒好氣地將化金丹扔予太丁。
得丹而大喜,太丁千恩萬謝,並起誓異日必然報答。
太乙道:“且不用待異日,我欲往曾是隸屬於陰陽宗的田家,你可認得路徑?”
太丁道:“認得認得,我與田家家主曾有一麵之緣,不知二師兄往田家何事?”
太乙道:“到了田家師弟自會知曉,目下言之也無用。”
太乙既然不願多言,太丁便閉口不問,反正化金丹已得,結丹有望,其餘諸事對其而言皆無關大雅。當即,太丁帶著太乙往田家而去。
田家見今淪落為修仙世家,然其前身乃是一修仙宗門,根基頗深。其山城建在一湖心島上,四麵環水,風景特立。
來到湖心島,有數名田家弟子守在城門口,見二人由半空落下,必是前輩無疑,為首一人施禮道:“不知兩位何事來我田家?”
太丁道:“我乃相家客卿長老,此乃我師兄,因有要事,須與你家家主相商。”
那人為難道:“二位來得不巧,自昨日起接連七日,乃是我田家祭祖大禮,家主有言若非滅族大難,不得相擾,萬望兩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