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竹一時無語,苦笑道:“太乙仙友手段高明,久戰不能勝。”
田絮橫眉冷道:“當初可有言在先,有朝一日你若結丹,便迎取我,見今可是要反悔?”
空竹麵皮尷尬,道:“雖未曾輸,卻也未勝,待我回去閉關,他日再來提親。”
田絮啐了一口,道:“且虧你說得出來,當初與你相約之人乃是我,你既已結丹,我便甘願嫁你,誰要你與他人賭鬥?”
空竹朗聲大笑,道:“我家娘子果真豁達之人,就請娘子隨我回落月穀,老祖答應給你我二人辦一場熱鬧的雙修大禮。”
是時,田嬰飛遁過來,叫道:“絮兒,卻是作甚?”
田絮不悅地說道:“與空竹攜手遊曆及彼此相約之事,我早便說與父親知曉,並答應不幹涉,見今為何從中作梗?若不是有人相告,我至今還在閉關,蒙在鼓裏。”
田嬰氣道:“當初乃不知其人稟性,後打聽得知,其竟是劣跡斑斑,不知糟蹋了多少女修。”
空竹聞言立即辨解說道:“父親此言過矣,孩兒雖然好色,卻從不用強,彼此乃是心甘情願。”
田嬰瞪眼吼道:“誰是你父親。”乃和顏對田絮說道:“絮兒且聽為父言語,此子不學無術,終難成大道,雖然家底豐厚,卻神通平平,便是這位太乙仙友亦穩穩勝之,此等人物嫁之何益?”
太乙在旁聽得大歎倒楣,分明倆小兒情投義合,老兒卻要棒打鴛鴦,而不幸自己卻成了那根棒兒,家務之事,最是難斷,而自己偏偏攪和進來,不是倒楣而何?
田絮聞聽其父之言,便打量起太乙來。
空竹道:“此乃山南水月宗太乙仙友,亦是我酒友,頗是投緣。”
田絮冷眼一瞪,沒好氣地說道:“既是酒友,又頗投緣,為何攪和你我之事?瞧你都交得甚狗友狐朋,俱是沒個正形。”
太乙甚是尷尬,左右不是,不知當何言語,隻得深深躬身一禮。
田絮見此,麵皮稍緩,對其父親田嬰說道:“父親,我即隨我夫君前往落月穀,待我二人舉行雙修大禮之時,父親可一定要來參加。”又一瞪太乙,道:“你便不要來了。”
空竹卻將一傳音玉符扔給太乙,道:“我家娘子隻是一時氣話,仙友勿放在心,待大禮之日定下,便傳音予仙友,仙友可一定要來。”又深施一禮,道:“父親多保重。”
空竹放出飛毯,攜三女同乘之,飛遁而去。
一番賭鬥,卻是這般結果,眾人皆始料未及。其中以田嬰最是不悅,可謂賠了女兒又折麵皮,然而空竹卻有元嬰期老祖撐腰,其亦不敢用強,不然田家頃刻之間,便有滅族之危。
太乙心中掛念陰陽訣,乃飛遁上前,道:“家主答應之事,可不能食言自肥。”
田嬰道:“答應之事自是不能反悔,隻是陰陽訣乃我田家代代相傳之物,絕然不能傳予外人,若仙友答應做我田家客卿長老,倒可為仙友謄錄一份,隻是仙友不可傳予他人。”
太乙道:“做田家客卿長老自無甚難處,隻是我業已任登仙城杜、白兩家客卿長老,再在田家用事,是否妥當,還請家主自斷。”
田嬰道:“客卿長老一般不任事,隻是作為威懾存在,仙友便是任數十個修仙世家的客卿長老也無妨。”
太乙拜謝道:“如此多謝家主厚愛。”
於是此事便就定下,太乙又任田家客卿長老,而田嬰亦拿出陰陽訣結丹期功法,親自為太乙謄錄一份交予太乙。
接過陰陽訣,太乙放出神念仔細驗看,其上半部與當初所購竟是一般無二,而下半部正是結丹後期所須,隻是可惜元嬰期的功法已失傳,看來異日結嬰之後,還須另尋其他功法,不過此事倒也不急於一時。
太乙、太丁在田家又勾留數日,落月穀傳來消息,一個月後將為空竹、田絮舉行雙修大禮。太丁既得化金丹便欲閉關苦修,希望早日結丹,便向太乙告辭。
臨別之時,太乙將仿如意渡劫陣送予太丁,有此陣相助太丁結丹便多一分把握。
送別太丁,太乙不由得想起與太甲,當初若其未曾相贈蝙蝠傀儡,相必自己修仙之旅更為艱難,當初與之話別,曾贈以雙生鐲,答應一旦得以結丹,便尋其族中後輩,以鐲為憑,報其恩情。
見今自己業已結丹也當履行承諾,返回山南找尋太甲後輩,且自己既然得以結丹也須在水月宗中重新登記。
太乙在瀛洲仙島多年,已打聽得實,瀛洲仙島三大勢力之一的玉華宮中有一大型傳送陣,可直接傳送至水月宗傳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