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此刻雖隻是煉氣期的修為,然而其天賦神通卻已開啟,擅聆聽,解百語,千裏之內人、獸之語皆知。
是時,一道遁光飛來落下,卻是青衣女子。
太乙道:“仙子不是前去救人?如何來此?”
青衣女子冷哼道:“仙友想必亦見著那白光,此光衝出,必是有異寶出世,是以師姐隻身前往救人,使我前來探看。”
太乙淡淡笑道:“既然如此,我二人各憑手段找尋,誰人尋到便歸誰。”
青衣女子淡淡說道:“甚好。”心裏卻尋思:你這廝有甚手段,能尋得異寶?
倆人各自找尋,六耳時而爬將上樹聆聽四方,時而附耳貼地。太乙忽然心中一動,有數道影子正朝此處遁來。
青衣女子亦有所覺,冷道:“跳梁小醜竟也敢來尋寶,不自量力。”說罷,櫻嘴一張,一劍飛出,“嗖”的一聲射向遠處,接連數道慘叫之聲傳來。
六耳一聲輕喚,即往前奔去,太乙立即跟上。
青衣女子見狀,尋思:反正找尋不得,莫若跟上,或有所得。於是其亦展開腳力跟將上前。
奔約裏許,六耳指著地下,道:“那物便在地下約百十丈處。
青衣女子正巧趕上,聽得六耳言語,乃驚道:“仙友此靈獸甚異,竟能言語?哦,此猴莫非竟是傳說中的六耳獼猴?”不由妒心即生,尋思:這廝竟有這般靈獸,可惜靈獸隻能一次認主,此刻便是滅殺這廝,此猴亦無以再認主。
太乙見青衣女子麵皮轉冷,不由得暗暗留意,小心戒備,為保安全,將六耳收入腰間靈獸袋內,待無人之時再將其放回千機府。
青衣女子冷道:“那物既在地下,必是通曉土遁之術,不知仙友可通土係功法?”
太乙苦笑道:“在下所修乃是水係功法,不知仙子修得哪般功法?”
青衣女子道:“我玉華宮專修劍心,以劍禦敵,以心通天,探窺修仙至道,求取長生不老果。”
太乙道:“專修劍心,莫非乃是秘家功法?”
青衣女子不悅地說道:“是也不是,與你何幹?”
是時,“吼-”一怪叫聲起。
太乙、青衣女子俱是一驚,即而地麵一陣顫抖。太乙將神念探入地下,土石雖然能阻擋神念,卻因其神念超乎尋常,終叫其找尋到,竟是一尺來高的孩童,而其頭上竟有一株青莖。
太乙見此大喜,此乃人參通靈化形,卻不知是何類人參?草木雖然能通靈化形,然而卻甚難,獨人參除外,且無論何種人參通靈,其天賦神通一定是土遁術。
而此刻那人參竟瑟瑟發抖,似在恐懼一般,但見其驚呼一起,竟往地麵疾走而來。太乙大喜,此正天賜良機。
青衣女子雖然修為不弱,然而劍心未成,神念又不出眾,竟無以知曉地下化形人參的所在。
忽然一道白光由地下射出,太乙瞅準時機,倏地張口,將乾坤圈射出,正要將那化形人參套住,忽然一劍飛來,“當”的擊在乾坤圈上,使得那化形人參得以躲過一劫。
太乙暗怒,拿眼望去,見著來人,隻得強自忍下,放作不得。原來,來人竟是那白衣女子,趁著太乙專注地下化形人參之時,飛遁來此。
青衣女子問道:“師姐,婉兒如何?”
白衣女子道:“那丫頭修為不足,卻帶著數名宮中弟子,來此曆練,不巧卻被十餘屍將圍殺,見今已被我救下,並令其眾立即離開此地,返回宗門。”得聞婉兒無事,青衣女子暗鬆一口氣。
那化形人參躲過一劫,當即爬到一樹頂端,“嬰嬰嬰”的不住叫喚。
青衣女子見此,甚異之,旋即叫道:“天羅參王?師姐,竟是化形生靈的天羅參王。”
白衣女子麵皮陰冷,叫道:“師妹小心。”
青衣女子聞言,當即駕起遁光飛將而起。一道身影即由地下衝出,卻是一青黑男子。
青衣女子當即張開將飛劍射出,射向那男子。“當”男子雙臂護前,在半空中硬接一劍。
飛劍得回,青衣女子握在手中,麵皮一冷,道:“可惡,竟是結丹期屍王。”
白衣女子飛至青衣女子身旁,道:“隻是結丹前期三層的修為,你我二人足以勝之。”
那屍王道:“將天羅參王交出,便放爾等離開。”
青衣女子冷笑道:“憑你修為,竟也敢說出此話,倒不怕閃了舌頭。”
屍王冷道:“你道陰羅森林之中,隻我一屍王。”說罷,一聲長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