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笑道:“在下太乙,一介散修,因見仙友在此與妖怪賭鬥,好奇之下前來探看,不知仙友是否須助一臂之力?”
智廣卻自猶豫起來,自己雖修為稍遜豬妖,然憑雷電之力,倒也打成平手,但若要將豬妖擊殺,卻是不易,得此人相助正合適,隻是一旦聯手得以擊殺豬妖,其是否另存其他心思,卻不得而知。
智廣方自猶豫,一旁豬妖聽得倆人言語,心中暗驚,一人且戰之不勝,若倆人聯手,豈還有命在?好漢不吃眼前虧,其當即轉身便遁。
身後傀儡一卷雙翼,太乙倏地來到豬妖麵前,一記大碎風便就擊出。豬妖不料太乙來得這般迅疾,倉促之間,無以閃避,乃架起雙臂擋格。
太乙修為本就高於豬妖,又豬妖與智廣激鬥多時,體內真氣耗損頗巨,見今如何能生受一記大碎風,但聽得豬妖慘叫一聲,跌落下去。
智廣見是時機,身子一動,“滋拉滋拉”兩道雷電打出,皆擊中豬妖之身。真氣一息盡複,再施展風影遁,太乙又是一記大碎風,直接砸在豬妖丹田處,將其內丹生生挖將出來。
既失內丹,又身受重創,豬妖跌落在地,奄奄一息。智廣來到太乙近處,拿眼地瞅著太乙手中的內丹。太乙見其此般神情,淡淡一笑,將豬妖內丹拋將過去。
智廣接過內丹,頗是古怪地瞅著太乙,同時暗自警惕,問道:“仙友可有他求?”
太乙大笑道:“仙友果然聰慧,此妖內丹及其一身血肉皆送仙友,隻一樣,在下須借仙友所修功法謄錄一份。”
智廣暗自不喜,修仙功法乃是極為私秘之事,豈可輕傳他人?太乙見智廣麵皮陰沉,冷道:“仙友若是不許,怕是免不得一番賭鬥。”
智廣忙道:“仙友誤會,隻是所修功法乃是寺中秘寶,不得寺中允許不可輕傳他人。不過仙友卻是例外,助我擊殺此妖,又贈以珍貴內丹。將功法傳仙友謄錄一份或是不能,然卻能借予仙友一觀,至於仙友能否記下,全在仙友。”說罷,一拍腰間納物袋,一塊玉玦飛出,飄向太乙。
太乙接過玉玦,心下卻疑,修仙者記憶皆超凡,一觀與謄錄並無差別,其果真有這爽快?
太乙將玉玦放在額頭,放出神念,打入玉玦中,卻發現玉玦內全然不是功法記載,而是一道貨真價實的雷符。
智廣見太乙將一道神念探入雷符之中,當即念動咒言。“滋-”一道疾雷引動,無數雷光纏繞在太乙周身。卻意外地不見太乙發出慘叫,智廣見此大驚失色,轉身便遁。
太乙恨聲罵道:“禿驢,休走-”乾坤圈當即吐出,倏地擊去。
智廣催動雷法,隻見一道雷光閃現,其竟憑空消失,不知所蹤。太乙暗驚,此莫不是雷影遁?
當即放出這念一掃,智廣似學藝不精,隻是遁出數裏外,當即使傀儡施展風影遁追去。
一路追擊百十裏,智廣先與豬妖大戰,後又施展雷影遁,真氣耗損頗大,雖有服下靈丹彌補所耗,卻因沒得空閑煉化靈丹,而顯得杯水車薪。
終於,智廣真氣耗盡,落於地麵,太乙則含笑站在其丈外。
智廣長歎一聲,道:“貧僧雖懼仙友手段,卻因血誓之故,不能將功法交予仙友,不敢奢求,但求留我一條性命。”即而閉目而待。
太乙笑道:“這卻容易。”說罷,身子一動,閃至智廣左側,一記手刀擊下,智廣應刀慘叫一聲,暈倒於地。
太乙也不客氣,將其腰間的納物袋解下,掛在自己腰間,此物打此之後便歸自己。
不知過了許久,智廣乃漸漸醒轉,四下張看,已無太乙蹤跡,一摸腰間,納物袋已失,此番失了功法,卻如何向寺裏交代?
太乙可管不了智廣如何心思,此刻其飛行千餘裏,又尋到一處坊市,此坊市乃是蓬萊仙島四大勢力之一青蓮寺的地盤。
蓬萊仙島四大勢力分別為青蓮寺、白蓮寺、清水宗、靈藥宗,其中白蓮寺開寺主持本是青蓮寺一太上長老,其與青蓮寺另一太上長老因分配修煉資源生出嫌隙,是以離開青蓮寺,另尋一處靈山妙地開宗立寺,建立白蓮寺。
收了傀儡,來到坊市,太乙不急於在坊市內找尋靈藥,反而尋到一家客棧,付了租用十日靈石,來到一房間內,房間內布有隔念、預警的煉陣。
太乙取出智廣的納物袋,一番找尋,果然找到結丹期雷係內家功法“驚雷訣”,此功法正適合六耳修煉。除此之外,智廣所施展仙術雷影遁亦在其中,不過因所修功法之故,無以修煉,一時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