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來到筵席之上,酒過三巡,元化問道:“宗門得新月山城發來傳音符,知曉新月山城遭遇圍困,是以宗門使我帶諸弟子來援。隻是來到城外,卻不見妖怪蹤跡,是何道理?”
蒙田道:“此事還是多虧太乙仙友,其收到我新月山城發出傳音符,即前來馳援,並擊殺數名結丹期妖怪,許是此緣故,眾妖皆退,數日未曾來犯。”
元化輕哦一聲,道:“初見師弟,便知師弟非同一般,未曾想卻有這般手段。”
太乙不欲太過張揚,乃道:“僥幸,僥幸而已。”
太丁問道:“元化師兄任宗門長老多年,不知可有烏金木、爍睛木、涼玉木、庚土木、暖火木?”
元化聞而暗訝,乃問道:“此五木皆乃奇木,不知師弟問之欲何為?”
太丁不答反問道:“太乙師兄與我皆在海外遊曆,少知宗門之事,元化師兄若無此五木,可知宗門之中哪位師兄有之?”
元化眼珠一轉,有間乃道:“據我所知宗門之內並無師兄弟有此五種奇木,不過一位太上長老的藥園之中有一株近千年期的玄金木,據說乃是太上長老當年遊曆山北之時偶然得之,又與那位太上長老所修功法甚合之,是故一向愛之,將來或有大用,便是再多靈石怕也不肯割愛。”
太乙一聽宗門太上長老之中竟有玄金木,乃大喜,問道:“敢問師兄,擁有玄金木者,卻是哪位太上長老?”
元化暗奇之,問道:“難道師弟亦欲得玄金木。”
太乙笑道:“師弟要玄金木作甚?隻是聽聞玄金木乃煉器神木,是以好奇相問,師兄可否相告。”
元化一笑,頗是古怪地瞅著太乙,道:“那位太上長老乃是廣成子是也。”說罷,長聲一歎又道:“太上長老天資過人,修為更是元嬰前期五層,隻差一步便是元嬰後期,奈何我山南地貧物稀,雖身具三品仙根,一時竟不能突破至元嬰後期,而其壽元卻要將盡。”說罷,搖頭歎息不已。
太乙聞言,心下暗自歡喜,思量道:其有玄金木,卻是最好,倒省了我一番手腳,見今廣成子壽元將盡,我若能將養魂木取之,將其培育成萬年期,如此將其煉成傀儡,便是元嬰期修仙者亦可將之煉化成一具身外之身。如此一來,與其交換玄金木,倒有幾分把握。
蒙田聞聽元化之言,麵皮一變,心下暗叫不妙,尋思道:原來水月宗一太上長老亦是壽元將盡,若吃太乙、太丁二人將養魂木之事告知,豈不要遭?
然而出乎蒙田意料之外,太乙、太丁互望一眼,彼此會心一笑,卻終未將養魂木之事道出。
蒙田見此,暗鬆一口氣,看來此二人如自己一般,包藏私心。
元化將三人麵皮顏色看在眼中,心中雖有疑惑,然而卻未開口相問。
各人皆懷別樣心思,一場筵席草草了之。
翌日,太乙首先找到太丁,隻說願意前往遺府一探。
太丁笑道:“師兄說得這般痛快,想必是那玄金木亦是合用?”太乙笑而不語。
二人來見蒙田,表明來意,一拍即合,三人便就合計前往遺府之事。
一日,蒙田邀元化至蒙府後院一涼亭中相聚,太乙、太丁皆在一旁作陪。
四人坐定,蒙田殷勤招待。
元化苦笑道:“家主這般殷勤,想是有事相求,不妨明言,免得生出誤會。”
蒙田和顏悅色,笑道:“仙友快人快語,如此便就直言。我與太乙、太丁兩位仙友將結伴出行,欲將新月山城托付與仙友些許時日,不知仙友能否應下。”
元化麵皮微變,皺眉一掃太乙、太丁二人,問道:“你三人欲往何處去?”
太乙不欲隱瞞元化,然而又不願將養魂木之事道出,乃淡淡說道:“師兄勿怪,我等聽說蒙田家主知曉一處遺府,欲結伴前往尋寶。”
太丁則笑道:“不若師兄與我等同往,雖然如此所得寶物由三份變成四份,卻多一份安全。”
元化聽得頗是心動,隻是卻聽蒙田說道:“仙友要知,那處遺府附近卻一元嬰老妖的巢穴,若非如此,我早便將遺府之中寶物盡數取出。”
元化暗驚之,叫道:“甚麼?”即而沒好氣地說道:“你三人可是鬼迷心竅,竟敢前往元嬰老妖巢穴附近尋寶,便是有寶物,亦為那老妖得去,如何由得你三人前往?”
蒙田卻信誓旦旦地說道:“那處遺府甚是隱密,更有護洞煉陣守護,若無鑰匙,便是元嬰老妖亦無以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