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神念攻擊方罷,四方傀儡又再次衝上,太乙提著一對黑拳,大殺四方.
一刻左右,便將諸傀儡全部打壞,而自己身上亦有多處受傷,乃是度淳趁太乙忙於應付傀儡之時,以神念化實,變作利器攻來所傷。
玉泉峰水月宗諸長老見太乙竟與千機宗太上長老交手,而能不落下風,乃實信太乙能滅殺元嬰妖怪之傳言。
月華問起一旁清康,道:“師兄,你看太乙師兄能否勝得千機宗太上長老?”
清康卻苦笑不已,歎道:“此兩難也。不勝,必為對方所傷;若勝,必使兩宗結下仇怨。”
月華卻不滿地說道:“此事分明乃是千機宗挑起,有甚仇怨可言?初,其以威言相逼,隻因我等修為不足,是以強忍之,若我有太乙師兄的手段,亦與之爭鬥。”其餘諸長老聞言,皆點頭讚同之。
清康道:“師妹此義氣之言,我輩修仙者本就強者是尊,元嬰期前輩打殺我等結丹期,有甚道理可言。”
月華道:“他一元嬰前輩欺負我等便是強者是尊,太乙勝之卻不是強者是尊,而使兩宗結怨,好沒道理。”
清康沒奈何地說道:“若千機宗內隻此一太上長老,自然是強者是尊,然而千機宗內另有一元嬰後期的前輩,隻怕那位前輩不能善罷甘休。”
就在水月宗諸長老言語之時,一道聲音傳來,道:“師兄住手-”
一道遁光飛至,不是別人,乃是度淳師弟瑞正。
見瑞正到來,度淳雖有百般不願,亦隻得收起神通,冷瞅著太乙恨聲說道:“小子,這般無禮之舉,異日一定相報。”
太乙此時仍就渾身漆黑,劍罡絕殺陣不曾收起,以免度淳突下黑手。
放下這般狠話,度淳駕遁光轉身離去。
瑞正瞅著太乙,道:“想必小友便是水月宗那位擊殺元嬰妖怪的能士。”
太乙道:“正是小子,隻是貴宗太上長老無端來此打殺,不知前輩欲作何解釋?”
瑞正強自堆出一笑容,道:“知曉小友手段不凡,稍作切磋,以強互信,小友勿放在心。”又道:“仙道大會數日之後便就開始,諸位小友且就歇息,不再打擾,告辭-”說罷,就這般駕遁光而去。
太乙見不是話頭,也不與其糾纏,收起劍罡絕殺陣,飛身落下,來到清康身邊,問道:“師兄,我等當如何?是去是留?”
月華道:“留下作甚?不如就去。”
清康思量片刻,道:“不可,我等奉宗門之命,前來相助千機宗舉辦仙道大會,安能輕易言去,而負宗門之托。”
月華道:“隻怕千機宗因此對我等不懷好意,暗中下手,卻是奈何?”
清康道:“無妨,離宗之時,太上長老曾予我一道萬裏傳音符,我即將此間之事傳音予太上長老,想必太上長老必有主張。”又笑道:“且太乙師弟有這般手段,我等有甚好擔心。”此言一出,水月宗諸長老皆以為是。
隻見清康取出一道傳音符,低聲言語數聲,而後一甩之,那道傳音符化作一道疾光向外飛去。
度淳憤恨不已地回到洞府之中,有間,取出一道傳音符,扔將出去。 少時,一道疾光飛至洞府外,度淳打開洞府煉陣一角,使其入內。
那人進得洞府內,一見度淳便拜道:“弟子拜見師尊。”
度淳道:“立即使宗門弟子仔細探查水月宗長老太乙的底細,無論其家世出生,修為行止皆要探查清楚。我懷疑當年度白便慘死其手。”
那人愣道:“師尊可有證據?”
度淳道:“我若有證據早便問難水月宗,其修為神通甚是怪異,又言詞閃爍,必有所隱瞞。”
那人苦笑道:“隻因如此,師尊便懷疑其乃是當年謀害度白師兄之人?”
度淳冷哼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道:“師尊無憑無據便要滅殺水月宗長老,弟子怕引起兩宗紛爭。”
離淳不悅地說道:“此事自由我來擔當,無須你操心,隻管依我吩咐去辦事。”
知曉度淳乃是護短、偏執的性子,那人也不敢強爭,隻得應是退下。
未久,瑞正又趕來,度淳恨其壞事,不予以理睬,將其曬在洞府外許多,終不與相見。瑞正無奈,在洞府外又是一番寬慰,便就離去。
光陰流轉,千雲坊市依舊熱鬧非凡,坊市中惟一酒樓端雲酒樓更是鬧熱。三層之樓,竟是坐無虛席,皆是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