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眉頭一皺,瞅著二女,奇道:“便是送弟子前來助戰,如何卻送你等女子前來,堂堂水月宗難道無人矣?”
水詩卻是一聲苦笑,道:“前輩誤會了,隻因我二人擅長合力走遁的秘法,憑腳下飛舟,合力施為之下,便是尋常結丹期前輩也追之不得。宗門派我二人,專為傳遞情報,運送宗門弟子。”
太乙麵皮古怪地瞅著二女,說道:“運送宗門弟子?傳遞情報?嘿嘿,你二人是否在宗門中得罪宗門長輩,是以被消遣到此處?”
二女頓時麵皮微變,半晌不語。
不遠處一聲慘叫傳來,六耳一棍將那青麵鬼王打殺。來到太乙身旁,六耳頗感興趣地打量二女起來,由頭到腳,及前至後,看了數遍,嘴中嘖嘖稱奇不已,讚道:“好是俊俏的仙子,可尋得雙修仙侶。若是無有,小生願犬馬之勞,將兩位仙子服伺妥貼。”
二女聞言不禁麵皮一變,便是太乙亦是為是一愣,瞅著六耳,甚是尷尬地喝道:“不可無禮。”又道:“平日不見你這般,如何今日花了心腸,胡言亂語?”
六耳見太乙動怒,忙道:“主人,非是六耳無禮,隻是這兩位仙子著實長得俊俏無比,一時把持不住,說了風話,主人莫怪。”說罷,嘿嘿一笑,又道:“其實憑主人見今修為、神通,尋幾個雙修仙侶快活快活,亦是大善之事,又何必留著處子之軀,守身如玉?”
太乙頓時麵皮緋紅,大感尷尬,一個縱身遁將上前,朝著六耳便是一記手刀劈下,擊在其頭頂上。六耳吃痛,抱頭大叫不已。
太乙冷哼一聲,將之丟進靈獸袋中。水詩、水婉一時看得麵麵相覷,皆以頗是怪異地眼神打量太乙。
太乙一時哭笑不得,道:“此靈獸隨我年月久矣,一時不知輕重,說了些風話,兩位小友莫怪。”
水詩、水婉隻是築期後期的修為,是以太乙對二女如此稱呼。
二女此刻心中俱是怪怪,因長得出眾,在宗門之中多有弟子糾纏,然今日卻是被一猴子調戲,一時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此事頗是尷尬,太乙不願多談,乃問道:“不瞞兩位小友,我亦是水月宗弟子,見任長老一職。”
他鄉竟遇同宗長老,一時二女俱是大喜,看太乙的眼神,多了幾份親切。太乙暗鬆一口氣,總算將前事揭過。
水詩問道:“不知長老名號?”
太乙道:“我雖為宗門長老,然久在外遊曆,甚少在宗門之內,想必你二人有所不知。”問道:“見今脫困,欲往何處去?”
水詩道:“前方乃是一修仙世家山城,宗門有結丹期長老在那處駐守。”
太乙喜道:“卻是最好,我即送你二人前去。”
雖然救下二女,然而太乙終不能總是帶著二女,還是將此包袱丟給宗門師兄弟為妥。於是二女合力禦使飛舟法器,太乙則施展舞空術飛遁。
行了一程,太乙無地自容,幾乎欲找一地洞鑽進去。隻因二女的飛舟法器果然乃是飛遁一大利器,其遁速之快,太乙便是全力施展舞空術也無以追趕。終不能施展劍罡絕殺陣用以飛遁?
二女見太乙這等遁速,亦是頗是無語,此位長老既有可以滅殺鬼王的靈獸,卻如何飛遁之速這等緩慢?
為不使太乙太過沒麵皮,二女隻得降下遁速。自家事自家知,太乙亦不好出言自辨,這等事越辨卻是不清,隻裝作不知便是,反正隻要將二女送到前方山城,交給宗門師兄弟便了。
來到山城外二三十裏,一道遁光疾速飛來,轉眼便來到三人麵前。
水詩、水婉見來人,紛紛施禮,道:“弟子拜見長老。”
那人略一點頭,便來到太乙身前,深深施了一禮,道:“太乙師兄,不想卻在此處相見,甚幸甚幸,師弟了清有禮了。”
水詩、水婉見長老對太乙竟執晚輩之禮,心中頗是驚訝。
太乙眉頭暗皺,心有不喜,問道:“師弟認得我?”
了清道:“當初妖潮之亂,師兄大發神威,號稱結丹第一人,我等師兄弟對太乙師兄,無不敬仰有加。”
被了清如此一吹捧,太乙頓覺得一陣尷尬,輕咳一聲,說道:“因在此間遊曆,不想偶遇兩位宗門弟子,故而將二人送來。見今事了,便就別過。”
了清一愣,忙道:“師兄且慢,救人須救徹,渡人須到岸。見今師弟奉宗門之令率三位長老及一眾內門弟子來此抵禦邪道侵略。然師弟修為低淺,而邪道神通了得,三位長老一死兩傷,內門弟亦殞落過半,師兄好歹留下助且一助。”說罷,了清竟露出一副可憐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