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久不與戰,護城煉陣已關閉,楊天仁立即道:“不好,鬼卒來也,須立即開啟護城煉陣。”
太乙卻微微一笑,道:“家主不須如此麻煩,所來鬼王隻是結丹後期一二層,並不十分厲害。”說罷,一拍腰間靈獸袋,光芒一閃,六耳跳將出來。
太乙道:“北方有鬼族前來,且去將之滅殺。”
六耳苦笑一聲,卻不言語,手往耳中一摸,取出一物,迎風變大,正是那紫雷棍,拿在手中,猛地一晃,駕起遁光便去。
有間,隻見北方紫電閃動,又半晌之後,六耳回返,身上並無多大損傷,其腰間卻係著三顆猙獰頭顱,正是三頭鬼王首級。
將三顆頭顱往地上一扔,六耳道:“五隻鬼王,滅殺三隻,逃了兩隻,一眾鬼卒皆走矣。隻是回返之時,有一道甚是強大的神念將我鎖定,料是元嬰老祖無疑,其若趕來,還須主人出手。”
太乙自信滿滿地說道:“若是元嬰老祖趕來,我自會出手,不消你言語。”說罷,打開靈獸袋,將之收入其中。
聽有元嬰老祖趕來,楊天仁頓時麵皮血色盡退,半晌說不出話來。
了清見此,則哈哈一笑,道:“家主且安心,太乙師兄在山南妖潮之亂時,可是曾滅殺元嬰老妖。”
太乙淡淡說道:“若是元嬰前期,則是無妨。若是元嬰後期,嘿嘿,便就自求多福。”
楊天仁聞言,先是一愣,即而苦笑不已,心中卻更為忐忑不安。
果然片刻之後,一股強大氣息傳來,將整座山城罩蓋住。
了清問道:“師兄可知其修為如何?”
太乙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亦隻是結丹後期五層,如何知曉其修為?”片刻又道:“不過其身上所散發氣息似是元嬰前期,若果是元嬰前期,則師弟莫慌,若是元嬰後期恕我隻好自行保命。”
了清苦笑,道:“事已至此,惟聽天由命。”
體內劍罡絕殺陣運轉起來,太乙身上真氣暴漲,金光一閃,已是玄金之體。又遁光一閃,太乙已來到半空中,遠遠打量來人,卻是一紅須老者。
老者亦瞅著太乙,心中暗怪不已,此子分明隻是結丹後期修為,身上卻散發著元嬰期氣息,似較自己隻強不弱,卻是怪哉。
紅須老者自視乃是元嬰老祖,撞上結丹期修仙者,不與一戰便就遁走,有失體麵,對於往後修煉亦會留下心境縫隙,不利於渡劫,於是大喝一聲,不覺膽壯幾分,叫道:“來者何宗弟子?”
太乙淡淡說道:“山南水月宗弟子。”
紅須老者一愣,奇道:“山南貧瘠之地的弟子來此作甚?天劍宗果是狡詐,一意差使他宗弟子前來送死,其則若縮頭龜兒一般,躲在飄渺山內不出。”
太乙眉頭一皺,若天劍宗果然如此,則其心可誅,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天劍宗之時。
太乙冷冷問道:“老兒卻是何人?”
紅有老者頓時大怒,道:“區區結丹期晚輩,竟敢如此無禮,休要以為身上氣息強大便可小視天下。”說罷,長袖一揮,飛出一小木棺。
太乙見此物,心中已知此人必是禦屍宗無疑。小木棺迎風而漲,棺蓋倏地打開,一道金光朝太乙疾射而來。
太乙架起雙臂擋格在胸前,“砰”金光撞來,其隻覺得身子一重,便往後倒飛出去,直數十丈乃定住身形。
神念一掃,太乙暗驚,隻見那道金光卻是一丈八金猿,身上金光燦燦,氣息比之紅須老者更要強上許多,隻是那金猿雙目卻是空空洞洞,了無神采。
太乙心中暗叫道:金猿煉屍。
那金猿煉屍顯然生前修煉乃是金係外家功法,是以被製成煉屍之後,其神通方能依舊存在。
太乙心中暗暗叫苦,心念一轉,乃沉聲朝城中喝道:“這廝厲害,你等立即棄城而走,我隻能拖延一刻光陰。”心中更有少許後悔,隻怪自己托大,應下了清之請,以至於將自己置於險境。
山城之中了清、楊天仁聽得真切,心中亦是叫苦不迭,區區一修仙世家山城,如何竟引來此等老怪物前來?當即二人不敢怠慢,了清自去組織水月宗弟子撤離,楊天仁則安排家中弟子棄城。
紅須老者冷笑一聲,卻不阻止,若其出手滅殺山城諸修仙者,反倒使太乙沒了羈絆,可全力逃遁,相對於太乙,山城中諸修仙者不過螻蟻而已,不足掛齒。
金猿煉屍一擊逼退太乙,凶性大發,猛地張開大口,一音波勁便就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