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之外,太乙躺在偌大一深坑內,不住掙紮,滿是痛苦之色,此正是因風雷遁反噬之故。
忽然狼嚎之聲由遠處傳來,太乙心中暗罵不已,大歎倒楣。有間,十數野狼由遠及近奔來,圍立在深坑外,射著精芒瞅著太乙,如見獵物一般。
有前次經驗,此次太乙乃催動蓮華劍,渾身青色,不斷修複反噬造成的損傷。
又是一聲叫喚,群狼朝深坑撲來,各個張開大口,露出獠牙,惡恨恨地咬在太乙身上,隻是太乙肉身堪比法寶,豈是尋常野狼之牙可以損傷之。一番撕咬之後,非但沒有咬下太乙身上血肉,反而使得狼牙酸痛不已。
雖狼牙無以損傷太乙肉身,然亦使深處痛苦之中的太乙不勝其煩,右目紫芒一閃,“刺拉”一道紫電射出,將十數野狼盡數掃中,一命嗚呼。
半晌之後,終於將風雷遁反噬之力化去,又一番調息,乃恢複如初。也不知了清、楊天仁等是否逃出,能做到這般地步,太乙自以為問心無愧。
風雷遁一遁便有萬裏之遙,見今卻在何處?
太乙將神念放出,其堪比元嬰後期的神念,將方圓兩百裏內情狀探得一清二楚。太乙輕咦一聲,嘴角不覺掛起一絲笑意,當即駕起遁光而去。
飛看過百餘裏,一道遁光朝太乙迎麵而來,並驚呼叫道:“大哥,且救我一救。”來者不別人,正是太乙結義兄弟八戒是也。
當初豐都城中,其以土影遁逃之夭夭,之後便再未曾相見,不料卻在此處撞上。
迎上八戒,太乙古怪地說道:“三哥,你身後那兩位女子又是何宗弟子?”
八戒尷尬地苦笑起來,嘴巴動了幾下,卻未發出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乙見其這般,心念數轉,不由問道:“莫不是你當初調戲之人?”
八戒嘿嘿一笑,道:“大哥知曉便好,休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太乙笑而問道:“當初調戲卻是二女之中何人?”
八戒一翻白眼,反問道:“有甚區別?”又道:“她二人拜在同一元嬰老祖門下,雖然修為不如我,然而卻擅長合擊秘法,一路追來,已相打數次,每次我隻能施展土影遁逃之,隻是她二人另有神通,可探知我下落,是以無法擺脫。”
正說話之時,二女已是駕遁光追至,隻是見太乙似與八戒相識,故而飄在數丈外半空中。
太乙之修為,二女在數十裏外便以神念掃視過,知曉其與八戒一般皆是結丹後期五層的修為,心中不由得暗驚。
紫衣女子乃略一施禮,道:“青雲宗紫霞有禮了。”一指身旁青衣女子,說道:“此我師妹青霞。”又問道:“不知仙友何人,與此獠是何幹係?”
太乙一瞅八戒,乃道:“不久之前,插草為香,義結金蘭。”
紫霞嘴角略一抽動,沒好氣地說道:“這位仙友說得有趣,我輩修仙,知己好友倒有,倒不曾聽說義結金蘭,又不是紅塵之中好漢雄傑。”伸出一指,指著八戒,恨聲說道:“此獠貪淫好色,戲耍我師妹,見今要將之抽筋扒皮,仙友若能置身事外卻是最好,若是不然,便隻有得罪了。”
太乙亦還之以禮,道:“我兄弟得罪你師妹,實是不該,然事已如此,願盡力補償,卻不知兩位仙子可否通融,就此揭過。”
紫霞頓時若麵掛寒霜,當即說道:“我等修仙之輩,無所謂名節,然此獠無禮之極,豈能善罷甘休?”
八戒當即叫罵道:“無恥婆娘,一路之上,你二人合擊打殺我一人,卻說甚決一死戰,可惡可恨可惱。”
紫霞卻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修為高於我二人,若不是二人合擊,如何能勝?若使我二人隻一人來戰,卻須你將修為壓至我二人一般,如此方為公平。”
太乙眉頭一皺,心中暗自不喜,一瞅八戒,問道:“青雲宗內有幾位元嬰老祖?”
八戒一愣,旋即說道:“青雲宗並非大宗門,隻有兩位元嬰老祖坐鎮,其中一位老祖雖是元嬰後期二三層,然而壽元將近,已是油盡燈枯。”
太乙再問道:“另一元嬰老祖卻是何等修為?”
八戒眼珠一轉,道:“聽說數年之前突破一小境界進階元嬰前期四層。”
太乙輕哦一聲,道:“如此看來,青雲宗不足為懼,若是將她二人料理在此處,是否會有不妥?”
紫霞本以為自己提出一一對戰,太乙會一口答應下來,不料其竟欲將她二人滅殺此處,且不說其是否能辦到,單是這份囂張,便使紫霞大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