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山,升州正道第一宗天劍宗所在,無為數山巒疊翠,因是新雨之後,嫋嫋霧氣由山林之中升騰而起,似若仙家勝境。
不過此時的天劍宗一副如臨大敵,飄渺山內外無數天劍宗弟子巡查遊弋。
太乙、八戒趕到飄渺山外,便被一隊天劍宗弟子攔下。
一隊五人,皆是築基期修為,為首一人施禮問道:“兩位前輩來我天劍宗所為何事?”
太乙道:“僥幸滅殺邪道一修仙者,正巧貴宗所發激賞令中有此人,是以前來領賞。”
為首那人狐疑地打量太乙、八戒二人,據其所知,宗門所發激賞令多是針對元嬰期老怪物,難道這二人竟是元嬰老祖?
那人道:“恕晚輩不得不問,兩位前輩乃指激賞令中何人?”
見太乙有猶豫之色,那人又道:“非是晚輩留難,實在此時乃非常時刻,是以不得不冒犯,望兩位前輩海涵。”
知曉若是不說,怕不能放他二人入內,太乙隻得說道:“那人自稱是化靈宗太上長老陰魁,不知是也不是。見今其已被滅殺,其元嬰亦在我身上。”
天劍宗一隊五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無不將太乙、八戒二人視作元嬰老祖。
為首那人恭敬地說道:“前輩且稍候片刻,晚輩立即發傳音符通知宗門長老。”
有間,一道傳音符發出,隻片刻之後,一道遁光由飄渺山飛出,卻是一白袍男子。
太乙、八戒以神念一掃,始知其修為乃是結丹後期一層。
白袍男子亦放出神念一掃太乙、八戒二人,心中一沉,麵皮不悅地瞅向為首那人,道:“是才你發來傳音符,說有元嬰前輩在此,卻在何處?”
一隊五人皆拿眼瞅向太乙、八戒二人。
白袍男子為之一愣,又將神念放出,確定太乙、八戒二人隻是結丹後期五層,雖較自己高上數個小境界,然而卻非是元嬰老祖。
為首那人道:“這兩位前輩自稱滅殺了一位化靈宗的太上長老,難道不是元嬰老祖?”
麵皮微變,白袍男子乃朝太乙、八戒施了一禮,問道:“兩位仙友果然滅殺了一位元嬰老祖?”
天劍宗一隊五人聽而愕然當場,五人俱知白袍男子乃是宗門內結丹期長老,其稱太乙、八戒二人為仙友,可知二人亦是結丹期前輩,然結丹期前輩竟能滅殺元嬰老祖?
太乙道:“正是,那人自稱化靈宗太上長老陰魁,元嬰見在我身上,隻是此地卻不便將之取出。”
白袍男子雖不盡信之,卻還是說道:“兩位果真滅殺邪道一位元嬰老祖,乃我正道之幸。然目下乃非常之時,還請兩位仙友報上來曆,以及憑證,不然我天劍宗也不好將兩位仙友輕易放入宗門之內。”
八戒道:“我二人皆是散修,與你天劍宗長老林鏡千相識,並義結金蘭,若有不信,可使其前來相見。”
一天劍宗弟子輕道:“蓮花長老?”
白袍男子立即輕哼一聲,那弟子立即禁聲不敢再言。林鏡千最不喜他人將其比作蓮花,白袍男子亦深知之,是以冷哼。
八戒道:“二哥比之蓮花有過有無不及,便是說說又何妨,休要小家子氣。”
白袍男子一翻白眼,甚是無語,道:“既然兩位仙友認得林長老,卻是最好。”說罷,乃取出一道傳音符,輕聲低語數言,便激發出去。
有間,一道遁光飛來,並發朗朗笑聲,道:“大哥、三哥,果是你二人,隻道你二人死在豐都城內,不想竟有相見之日。”來者正是林鏡千,其依舊風采如故,不盡倜儻之色。
白袍男子朝林鏡千施禮說道:“林長老果然認得兩位仙友?”
林鏡千道:“認得認得,乃是前往豐都城參加鬼帝招婿大會之時相識,彼此頗是投緣,便義結金蘭。”
白袍男子道:“既然如此,兩位仙友便拜托林長老照顧。”說罷,又施一禮,飛遁回返,那五名巡山弟子亦是施禮離開。
林鏡千滿麵喜色,卻見八戒愣愣地瞅著自己,不由大奇,問道:“三哥如何這般看我?”
八戒這才搖頭歎息,道:“二哥這才幾日不見,麵皮長得益發妖孽,堪稱驚才絕豔,一代佳人。若是改而修煉雙修大法,必然事半功倍,莫說結嬰,便是退凡化仙,成就仙家聖體亦是指日可待。”
林鏡千聽得心中一陣苦笑,問道:“你二人來此尋我,所為何事?要知最近不太平,我身為宗門長老,難免得聽宗門吩咐,不如你們散修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