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就忍不住摔杯子罵了起來。
沈風也就變成了最好的出氣筒。
“你還說什麼沒關係,那個賤人翻不起浪,你瞧瞧,都已經爬到我頭上撒野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你我都沒好日子過!”
那個賤人,絲毫不知道檢點!
“你著什麼急,大長老答應的事情你怕他食言?”
沈風命令一旁的婢女把地上收拾幹淨。
林木木根本不足為懼,沒有了大長老的支持,她還剩什麼?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而已,就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了。
“家主,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真的容忍那丫頭瞎胡鬧,我們三個老骨頭,絕對不會允許以後的繼承人是這副儀態。”
大長老第二次找上門,依舊是為了來林木木一事。
那個丫頭性格太過於剛烈,跟小時候截然不同,若不是那胎記,他當真會以為這是一個冒牌貨。
還不知道這些年出去到底經曆了什麼,心機也變得如此深沉。
“哦,大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家主被這麼逼問,臉上自然是不開心。
她的女兒,什麼時候允許別人說不是了?
“你……”
大長老看她臉色漸變,咳嗽了幾聲,放緩了語氣。
“作為一家之主,你該管好未來的繼承人,作為一個母親,你更應該悉心教導,她若是真嫁給了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男人,日後古武家的前途如何?”
這丫頭就好似一頭野獸。
“大長老是怪我沒有教導好女兒?還是怪十年前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流落在外?”
她的女兒,就算是不好,也不需要這幾個老東西來指手畫腳。
自從女兒失蹤以後,她就一直被逼著讓柳嫣兒進族譜,如今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這三個老東西還想著要扶持柳嫣兒上位。
她還應該慶幸,當初沒有讓柳嫣兒進族譜,壞了古武家的規矩。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那丫頭行事荒唐,完全擔當不起家主的位置。”
他依仗著自己的身份,說話也是越發的口無遮攔。
“按照大長老來看,誰能擔當得起?”
這些陳舊古老的規矩,以及這些冥頑不靈的老家夥,早該被整治了,這一次她女兒能平安歸來,也正是說明,機會來了。
大長老摸了摸胡須,好似是在沉思。
想了一會兒,他眼睛一亮,抬起頭認真道。
“柳氏女兒,知書達理,而且通曉事禮,依我看,她比木丫頭合適,倒不如,選個日子讓她進了族譜。”
這些詞就好似提前就想好了,大長老說起來臉都不紅一下。
林木木是家主的親生女兒,於公於私,她不會讓別人的女兒來掌管這個古武家。
“大長老,現在言之過早,明日就是她們成親的日子,倒不如等到成親之後,此時在議?”
終究還是沒能夠改變那丫頭的主意,她把難題全部丟給了自己這個做娘親的。
大長老點點頭。
“這件事情還需要多考慮,那就待到七天後再議。”
就算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野雞就能夠變成鳳凰了?那個丫頭還是一個草包,怎麼能跟柳氏那女兒相提並論。
大長老走後,家主原是想要找林木木在談談,他們兩人還沒有成親,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大不了給那男人一筆錢。
可一想到那丫頭的倔脾氣,她決定的事情,也是無法改變的。
大婚當天,所有賓客如約到場,就連平日裏素不出門的柳氏今日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晃蕩在人群之中。
“怎麼,娶我你後悔了?”
林木木手裏拿著花球站在修斯的旁邊,他這張臉倒是全好了,隻不過,表情僵硬,臉上並無一絲笑意。
他不高興?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修斯步伐間都透露著一股猶豫,又或者是懊惱,有些沒想明白的事情,他好似到現在依舊沒明白。
“沒有。”
猶豫了一些時候,他還是否認了心裏的那一絲猶豫。
“那就好。”
林木木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突然就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就變得格外的重要了。
該有的儀式還是按照正常進行,他們倒是開心了,隻不過,柳嫣兒相比起來,就頗為淒慘了。
這麼大的場麵,這麼重要的日子,她林木木出盡風頭,柳嫣兒卻躲在自己的閣樓裏,就連屋內的顏色,都隻能是粉色。
她手中不甘心的揪著粉紅色的喜帕。
沈風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卻不過來安慰一句?
柳嫣兒手裏的喜帕徑直的朝著他後腦勺打過去。
“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