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打一邊叫罵道。
所有人都隻看得見那個賤人笑,知道是那個賤人結婚的日子,有哪個記得自己?又有哪個踏進這樓一步?
“你不要胡鬧!”
沈風心情哪裏會比她好受。
本來就是如墜,結果卻麵都不能露,怎麼早就沒人告訴他這個規矩?
柳嫣兒被揮過來的衣袖打到臉頰,瞬間捂著臉驚叫。
“你打我?!”
他居然敢動手打自己!
柳嫣兒像是一個潑婦一般,指著他的鼻子就叫罵了起來。
“嗬嗬,我早就知道你心裏還裝著那個賤人,怎麼?後悔了?你要是後悔了你就去找那個賤人啊,你杵在我這裏做什麼!”
都怪那個賤人,就是她,回來打破了一切的平衡,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沈風隻覺得莫名其妙,好好的,這女人發什麼瘋。
“你夠了!”
他抬手打開她指著自己鼻子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她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閨秀,大婚之日居然做出這麼令人誤解的瘋癲事情。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讓柳嫣兒覺得他心虛,不想要麵對自己,那個賤人回來了,他的魂兒也被勾走了,心裏還做美夢?
“你可別忘了,我同意如墜你古武家,你答應過大長老他們什麼,今天你最好是規規矩矩的,平安過去了,也就無事。”
沈風看她這架勢,生怕她跑出去作怪的,到時候萬一惹出什麼亂子,可就不好收場了,她們之間的合作也可能就完蛋了。
柳嫣兒管不了那麼多了,女人的妒火讓她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一把推開修斯,她提著裙擺就往外麵跑去。
“我才是古武家的大小姐!”
林木木何德何能,一個草包小姐,憑什麼爬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賤人,你給我出來!”
她一口氣跑到林木木的婚房,一腳踢開大門,不顧翠兒的阻攔,橫衝直撞就闖了過去。
“二小姐,你不能亂闖,你不能進去!”
翠兒被她一把推開在地上,整個身體又撲了過去,抱著她的大腿不讓她進去打擾林木木。
姑爺在大廳內敬酒,現在去通知過來肯定是來不及了。
林木木一向喜歡安靜,門外的人多了她反倒是不自在,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讓翠兒把他們趕走了。
“賤婢!”
柳嫣兒一腳踹在她肚子上。
翠兒慘叫一聲,趴在地上捂著肚子打滾,疼的額頭上直冒汗。
“二小姐……”
這可怎麼辦,大小姐說是不喜歡這裏人太多,守在這裏的下人全都走了。
‘對了,姑爺!’
想起修斯還在前廳敬酒,翠兒生怕裏麵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爬起來捂著肚子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林木木聽見外麵的動靜,自行掀開紅蓋頭,從床上站起來。
‘咚’的一聲,房間門被大力踢開,一臉凶狠的柳嫣兒站在門口。
“賤人,我殺了你!”
柳嫣兒雙手化為利爪,張牙舞爪就撲了過去。
林木木稍微愣了愣,看她那副惡鬼索命的模樣,心裏‘咯噔’一響,身體往左邊稍微一動,惡作劇一般的伸出右腳。
“啊……”
柳嫣兒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偏移往下倒去,頭磕到一旁的凳子上,鮮血直流。
“疼嗎?”
林木木看她這一臉鮮血,醫者仁心,仍舊忍不住遞上一條手帕給她擦臉上鮮血。
“不用你假好心!”
她絲毫不領情,一把打掉她手裏的手絹,扶著桌腳站起來。
額頭上的傷痛入骨髓,從小到大,她都不曾受到過如此傷害,她恨不得撕碎了眼前這個惺惺作態的賤人。
“好吧。”
林木木站起身,從藥櫃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到她的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若是想要保住這張臉,不妨求求我?畢竟,柳氏生的女兒,還沒資格用這麼名貴的藥。”
她的母親才是古武家的家主,她是嫡女,這裏的一切都是她的,柳氏區區一個妾,生的女兒日後也是古武家的犧牲品,有什麼資格用這麼名貴的藥膏?
柳嫣兒額頭鮮血還不斷流,她抬頭等著林木木,眼珠子都好像要從眼框裏麵瞪出來了。
她額頭摔成這樣,如果不用藥膏,肯定會留下疤痕,她這張臉就算是完了。
但是讓她去求那個賤人?
“怎麼樣,想好沒有?你若是想好了,就求我一聲,我便給你,你若是沒想好,我便差人送你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也不與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