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風畫夢怒道。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說這是一場交易,亦或者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救你。”
風畫夢遲疑,盯著慕容清默的眼神仔細的探究。麵前這個人的話是否還可相信,他還有什麼目的?
救她?的確他今日是救了她。但是現在是帶她前去沈府,到了沈府就算他有心救她,他還能夠救得了嗎?
慕容清默眼神溫和卻篤定,似乎這一切都會按照他的意思安排。臉上的那份自信的笑,如春風吹的她心中暖暖的。
相信他,除了此,其實她別無選擇。
沈星河蜷縮在房間的圓桌底下,雙臂抱著雙膝蹲著,垂著頭,全身輕顫。無論沈悠然和管家怎麼的勸說,就是不願意出來。甚至還將被管家撩起的桌布放下來遮擋自己。
風畫夢走近,支開沈悠然和管家,伸手輕輕掀起了桌布的一角,然後慢慢的將自己也鑽進去。
沈悠然驚慌立即的上前要推開風畫夢。在流風穀的時候她沒有得手,現在說不定會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在者她現在窮途末路,難保不會為了自救而挾持自己的兒子。
但是他被慕容清默攔了下來。“她不會傷害令郎。”
沈悠然心中仍是不信任,但看到慕容清默堅定而自信的眼神,他最終還是猶猶豫豫的收回了手。
風畫夢完全的也進入了桌底,隻看到桌布在小幅度的晃動,然後有竊竊私語之聲。但是聲音太小,即便是沈悠然等人距離他們不過幾步遠,依舊是聽不清。
過了許久,裏麵的聲音慢慢的沒了,桌布也不再晃動。沈悠然正要去掀桌布看下麵情況,風畫夢卻將桌布掀開。裏麵的沈星河靠在風畫夢的肩頭沒有一絲的動靜,手卻緊緊的抓著風畫夢。
“你將我兒怎麼了?”沈悠然怒聲的斥責。伸手去接過沈星河。
風畫夢冷笑的瞟了他一眼,然後看到慕容清默詢問的眼神,才慢慢的將笑容變得柔和。
“他沒事,我隻是用引魂之術讓他昏睡過去。他是心理受到了刺激,所以僅僅依靠藥物可能並沒有什麼效果。我用引魂之術進入他的內心,這樣能夠從最根本處治療。”
“引魂之術?”沈悠然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種治療的方法,有些不解。
“你不用擔心,這對沈少爺沒有任何的傷害。”
“若是我兒有任何的差池,我要你償命。”
風畫夢冷冷的笑著,轉目正瞥見從外麵走進來的沈夫人秋微涼。
沈夫人一臉震驚,端著藥碗的手顫了顫,差點脫手摔掉。然後又立即的裝作鎮定跨進門檻。仍是用餘光打量了一眼旁邊的風畫夢。
風畫夢卻是比她淡定,隻是禮貌的笑了笑,並不表現任何的一樣,似乎隻是第一次見麵。
心細的慕容清默發現了她的異樣,故意走上前接過沈夫人手中的托盤問:“夫人,今天不舒服嗎,臉色蒼白。正巧讓風姑娘看一看。”
沈夫人瞄了眼風畫夢,觸及到她的眼神立即的移開。
“不用了,我沒事。”
“是嗎?”慕容清默顯然質疑的詢問。
沈悠然好奇,似乎慕容清默有所指,便打量起自己的夫人,的確如慕容清默所言,臉色蒼白,手指輕顫,額上還敷上一層薄薄的汗珠。
“夫人,你怎麼了?”
“沒事,或許是剛剛一直在熬藥,有些累了吧,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老爺不必擔心。”說著去攙扶沈星河的一邊,“還是先扶星兒到床上休息。”
風畫夢也開口道:“沈夫人並沒有什麼病狀,慕容公子別大驚小怪的。”湊到慕容清默的身邊,似乎是特別的強調給他聽。
慕容清默也附和著,不再多言。
離開沈星河的房間,風畫夢便被沈府的護院一直盯著,也是為了怕她逃跑。風畫夢並不在意,她心中也根本沒有想過要逃走。
慕容清默掃了眼四周的護院,雖然是監視著,但是相距他們還是有十多步。“你為什麼幫沈夫人?你知道她原來的身份是誰?”他輕聲的問,保證聲音不被四周的護院聽到。
“不過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苦命女人罷了,何必再為難。”
失去孩子?
“是沈悠然害的?”
“不是!”
秋微涼來到沈府顯然是來報仇的,否則不會幫著流風穀,甚至將沈星河送到流風穀人之手。
“是沈老爺的原配,沈星河的生母?”
風畫夢吃驚地看著他,他竟然能夠猜到這一層。秋微涼的孩子沒了有無數種可能,但是慕容清默卻是不偏不倚的猜對了。更讓她驚訝和佩服的是慕容清默接下來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