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人,請聽在下一言。”
對於慕容清默,錢大人是有幾分欣賞,便給他說話的機會。
“在下能夠找到風畫夢,並且將她帶到這裏,自然是不怕她逃走。現在沈少爺的病也隻有風畫夢能夠醫治,所以她還不能關入大牢。同時現在府衙內有一位從流風穀救出來的盲女,也需要風畫夢來醫治。還煩請知府大人能夠先讓她醫治好病人。現在她在大人的監視下,想逃也逃不了,大人也不必急於一時。”
對於沈星河的症狀,錢大人也是心疼,現在懷州城的大夫都請了一遍都沒有醫治好沈星河,雖然心中對流風穀的人懷著怨恨,現在也隻有寄希望於流風穀的人,沈星河的病好比什麼都重要。
他揮手讓衙役都退下,“慕容公子,本官相信你,但是這個流風穀的逆黨,還是勞煩你一定要看住了。”
慕容清默微笑著點了點頭,“大人請放心,在下必定時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
風畫夢冷笑著白了錢知府一眼,冷冷的問:“那位盲女在哪裏?”
錢知府一臉嚴肅,語氣也毫不客氣的吩咐了衙役帶她過去,並囑咐衙役小心監視著。
盲女喻未藥和另外一個還沒有父母來認的小姑娘在住在一起。一個小姑娘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中。確認她握緊了才鬆開,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
慕容清默認識這個小姑娘,正是那個與寄奴猜拳的悅悅。寄奴說她是個流浪街頭的乞丐,無父無母,這也難怪至今還沒有人來接。
聽到有腳步聲喻未藥警覺的站起身。
悅悅看向門外,也認出了慕容清默。立即樂嗬嗬的對喻未藥道:“姐姐,是那位救我們出來的公子。”當看到慕容清默身側的人後,臉色立即的變了,小聲的道,“還有流風穀的那個魔女。”
喻未藥驚恐的後腿了一步,扶著茶幾才穩住身子。
慕容清默立即的說明了來意。喻未藥定了定神,朝他欠了欠身,在悅悅的攙扶下做回凳子上。
風畫夢走進房間內,掃了眼喻未藥的眼睛,她的眼睛並不像是因為藥物或者其他損害表麵而導致失明,她是整個眼珠被挖掉。
風畫夢皺了皺眉頭,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更別說是醫治。
她搖了搖頭,然後挑了挑眉頭故作不屑的道:“她的眼睛連眼珠都沒了,根本無法醫治,除非有一個人願意獻出自己的眼珠。而且即便是有人獻出眼珠,也不一定能夠讓她恢複。”
“至少還是有希望的。”
“是,首先也得有人願意獻出自己的眼珠。”
“不用!”喻未藥立即的否定道,“我的眼睛不需要醫治。”
風畫夢圖個樂意,笑道:“我也並不想為你醫治,勞心勞力,不僅要別人的雙眼,還不一定能夠醫好。根本不劃算。”
悅悅本就討厭風畫夢,聽到她這麼說喻未藥就更加的不開心,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風畫夢邪佞的一笑,轉身離開。
慕容清默安慰了兩句,吩咐悅悅照顧好喻未藥,跟著風畫夢離開府衙。
“不用跟著我,我逃不掉的。”下巴向旁邊努了努,示意他現在不僅沈府的護院,連官府的捕快也跟著。
慕容清默挑了挑眉頭,一臉得意的笑:“你以為我是怕你跑掉嗎?”
“不是嗎?”風畫夢笑的詭異,“難道你是舍不得離開我?喜歡上我了?”
慕容清默嗤笑一聲,這還真夠自作多情的。
“我是為了我自己。”說的肯定,並不像玩笑。
風畫夢不解,詢問。慕容清默卻不言,看了看天已經黑了下來,便催促風畫夢沈府。而他的餘光卻瞥向了藏在人群中的皇家內衛。若不是他們的身邊時時有著這些人跟著,皇家內衛見沒有得手的機會才不動手,否則早就將他們拿下了。
次日,風畫夢去為沈星河醫治的時候又遇到了沈夫人秋微涼,彼此隻是點頭微笑,並不多做交談,似乎之前兩人並不認識。
連續兩日的治療,沈星河清醒地時候已經沒有前兩天那麼的精神失常,現在不會對什麼都抵觸,不讓任何人觸碰了。情況稍稍的穩定些。
沈悠然見到風畫夢的醫治起了作用,也放鬆了對風畫夢的防備和監視。
風畫夢剛為沈星河做完治療,沈星河慢慢的昏睡過去。她走到門邊,慕容清默卻站在廊下,麵帶微笑看著她,她心中一陣寒意,總覺得這笑容詭異。
“有人要見你。”
風畫夢心中一緊,難道是花驚塵被抓了?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誰?”
“你口中的盲女未婚夫。”慕容清默故意強調最後三個字。
風畫夢回想起那個糜國公子的模樣,然後又打量了一眼麵前之人的模樣。之前覺得慕容清默風神俊秀,清雅仙氣,是她見過最非凡出塵的男子,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覺得和那糜國公子相比,遠遠不如。
她故意笑道:“難道你還吃醋了?”
“我看是你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