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錢大人便詢問風畫夢,“那位言公子是什麼人?看上去並非是我大周子民。”
“是糜國人。”
“糜國?言?是糜國皇室?”
風畫夢冷淡一笑,“我不知。”然後走開。
錢大人臉色立即陰了下來。
慕容清默上前附和道:“看那言公子的言行舉止,多半是了。”
“流風穀竟然還惹上了糜國皇室。不除,遲早會有損兩國邦交。”
“是,如今也算是平息了,隻是不知那花驚塵現在可否有了消息?”
“尚沒有抓捕,不過本官已經下了文書,大力的通緝。”錢大人看看向旁邊的風畫夢一眼道,“現在沈少爺已經病愈,本官不會再縱容你在外麵為非作歹。”說完命令跟隨而來的士兵將風畫夢拿下。
風畫夢見四周圍了十幾個官兵,想逃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索性就不來硬的,冷冷的笑道:“現在那喻姑娘雙目失明,言公子已經請本姑娘去為她醫治,而且喻姑娘的傷恐也隻有本姑娘知道如何醫治。錢大人阻斷,難道就不怕糜國人找你的麻煩嗎?”
“你還威脅本官!”錢大人氣指著風畫夢的手都顫抖。一個逆賊竟然還如此的趾高氣昂。
風畫夢不屑地冷哼一聲。
慕容清默心中暗歎,對錢大人勸道:“風畫夢所說也有道理。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也是受花驚塵威脅逼迫才做下換皮之事,並未有傷過誰性命,更何況流風穀被滅之後,她也是主動為沈少爺醫治來贖罪。今日更是及時的救了沈老爺性命。早上言公子還親自登門請她前去為喻姑娘醫治,依在下看這抓捕一事還是緩一緩。反正她也逃不掉。”
風畫夢白了他一眼,轉過臉去。
錢大人思索了片刻,雖然知曉慕容清默是故意為風畫夢開脫,他也是出於私情。但是卻不願意去為難慕容清默。
離開的時候對風畫夢道:“言公子等人已經離開了府衙,目前入住在安樂客棧。”
“多謝大人了。”
慕容清默無奈的搖了搖頭,隨著錢大人之後也離開沈府。
風畫夢立即的叫住他,“你去哪裏?”
“懷州堂。”
“做什麼?”風畫夢追問。
“寄奴已經救出,我也該離開懷州了。”
“去哪裏?”風畫夢再問。
慕容清默稍稍偏了偏頭打量她一眼,嗤笑。
風畫夢也覺得自己問題太多了,別人去哪裏做什麼幹嘛要告訴她。
“你的臉可是我的,我還沒有取呢,我自然要知道接下來去哪裏才能夠找到你。”她解釋,卻發現越解釋越心虛。
他曾經身邊無數的女人,多少知道女人的心,對於風畫夢的這幾個問題的用意,自然是了解。
他笑笑,“你都要取我臉皮,我難道還會告訴你我去向嗎?”轉身離開。
風畫夢生氣的皺了皺眉頭,折身到後院看為沈悠然熬得藥是否好了。
慕容清默在懷州堂附近的一家馬車行,一邊檢查馬匹和馬車一邊等雲寄奴。他剛剛請一個人去懷州堂給雲寄奴傳話,讓他收拾一下過來,明天他們就過寧河繼續南下去南越國。之所以不想自己去,一來的確是因為和陸封存見麵尷尬,二來免得即墨閑知道他要離開又死活要跟著。
檢查完馬車,見寄奴還沒有過來,他便走到旁邊的茶棚中喝口茶。茶盅剛端到嘴邊就聽到寄奴過來,但並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即墨閑和九溪。
慕容清默皺了皺眉頭,心中氣寄奴怎麼這麼的不小心。
即墨閑跑到他左手邊坐下,笑嘻嘻的道:“慕容公子明天就要走了?怎麼這麼突然?也不通知我一聲,幸好我吩咐了堂內的弟子,一有你的消息立即來報,所以這就和寄奴趕過來了。否則我還以為是慕容公子故意甩開我呢!”
慕容清默淡淡的笑了下,這即墨閑還真是狡猾。
他放下手中的茶盅。“我聽聞尊師來了懷州城,想來是在懷州堂內,這才不敢去叨擾。”
即墨閑詫異,轉頭詢問的看向九溪,九溪慚愧的垂下目光點了點頭。
“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瞞著我。”
“是閣主的命令。屬下不敢不從。”
“你……”即墨閑氣哼一聲,再看向正風輕雲淡品著茶的慕容清默,又立即的眉開眼笑的道,“慕容公子的消息挺靈通的嘛?”
慕容清默嗤笑的道:“不是我消息靈通。”說完遞了個眼神給他。
他轉頭望去,一位魁梧中年男子,一身茶色長衫,手中一把折扇無意識的輕拍,目光正看向此處。身側跟著一位青年對他低語什麼。
即墨閑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