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想不通,那黑袍之人並沒有展露出多少的身手,所以也判斷不出其武功路數。但這群殺手與黑袍之人必定是認識的。”
風畫夢聽不明白,讓他們將當時的情景複述一遍。心中也對著群殺手開始揣測,但畢竟她不似即墨閑,她對慕容清默過往並不清楚,也對江湖中的事情都不了解,所以也無從去猜測。
“你說當時還有一位身著檀色衣衫的男子坐在二樓觀看?”
“是,但後來因為先生受了傷,就忽略了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昨夜刺殺的事情,我會讓人去查清楚。”
“恩。”慕容清默回頭看了眼安靜熟睡的慕容清默,她便出門去。即墨閑立即的追問她要去哪裏。
“現在天也亮了,我去買些傷藥和補品。”臨走前將照顧慕容清默要注意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
城西山下臨水的涼亭中,黑袍之人已取下鬥篷帽,原來是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英姿挺拔,俊逸風流。
身後匆匆趕來是昨日前去刺殺的為首之人。在其身後單膝跪地,惶恐道:“屬下參見主子。”
“五爺給你下的刺殺命令?”黑袍男子嚴肅的問。
“是!”男子猶豫的回道,心中更加不安。
“我已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去傷慕容清默性命,你們竟公然抗命!”
男子忙俯首認罪。
黑袍男子轉過身,目光如冰看著麵前之人,“令五爺即日回去!若三日後我未見到五爺,你們罪加一等!”
“是!”
黑袍男子憤然離去,殺手這才站起身來,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風畫夢熬好了藥,親自的喂慕容清默。雖然是大夫,從小學醫,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親自給別人喂過藥,所以藥總是灑出來,喂不進慕容清默的嘴裏。她卻並不煩躁,而是耐心,一邊幫慕容清默擦拭嘴角藥汁,一邊重複的喂。
寄奴看著都覺得別扭,好幾次開口說:“風姑娘,還是讓我來吧。”她卻並不答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一碗藥喂完,但真正能夠喝到慕容清默口中的估計隻有三成。
“風姑娘,公子什麼時候能夠想過來?”寄奴問。
她放下手中的藥碗,“最遲明天就能夠想過來。”手上已經將錦被給慕容清默掖好。“你先照看一下,我去再去熬些湯藥。”她端起藥碗出去。
寄奴補充一句道:“你還是多熬些吧,少了也不夠灑的。”
“你這小鬼!”風畫夢罵了他一句便出去,也不仔如往常會再捉弄他。
夜間,風畫夢怕寄奴一個孩子照顧不好,便過來看看。果然,寄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房間的桌子上睡著了。她走過去看了眼慕容清默,試了試額頭溫度正常,再號了號脈還算平穩。正準備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中,卻被慕容清默緊緊的抓住,驚得她差點出手打開。再看慕容清默還是熟睡模樣才放下心,慢慢的掰開他手指。
慕容清默忽然重新的抓住她的手腕,痛苦的叫喚:“爹……不要……灩兒……活下去……活下去……”
灩兒?又是這個名字,她到底是誰,讓他這麼的惦念,昏睡還喚著她的名字。活下去?難道這灩兒也是幾個月前太傅府謀逆案中的一個?
她重新輕輕地掰開慕容清默緊握的手掌,幫他重新蓋好被子,起身正見到寄奴醒來,揉著惺忪的雙眼看著她。
“風姑娘,你怎麼過來了?”
風畫夢走過去用力捏了他臉蛋一把,低聲的教訓道:“讓你照顧,你卻睡了起來。”
寄奴捂著臉痛的想叫,卻不敢叫出聲,怕吵到慕容清默。嘟著嘴道:“我實在是困極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臭小子,你真是沒用。”風畫夢怕慕容清默還會睡的不安穩,也沒有離開,坐在桌邊守著。順便問道,“你家公子口中一直喚著灩兒,她是什麼人?”
寄奴愣了下,然後思忖一下才回道:“她是瑉國公的千金,公子的表妹。”
見寄奴不再多說,她接著問:“你家公子與她感情很好吧,他昏迷都還不停的叫她名字。”
“恩,她與公子青梅竹馬,就準備談論婚嫁了,卻因為老爺的事情,公子被驅逐,表小姐被召入宮為妃了。”
和風畫夢猜測的相差無幾,果然是他心愛的女人,否則他也不會在昏迷中幾次呼喚。
在懷州的進入醉夢樓的時候,便看出他是常去這種地方。而且對於她的挑 逗並不躲避,她以為他是個風 流不羈之人,卻不想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