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閑回到百雀閣之後,便將這段時間來查到的關於紫衣女子的消息細細的翻看了一遍,並讓九溪也幫著他一起的尋找這其中的關聯之處。
一直到深夜,他終於從這其中找到了一些新的消息,興奮的要去告訴慕容清默。剛開門便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廊簷下鑽進了慕容清默的房間。他和九溪對視一眼,顯然九溪也是看見的。
緊接著便聽到了房間內傳來了桌椅翻倒,東西被打碎的聲音。兩人立刻的踹門進去。借著門外的月光,模糊的看到兩個蒙麵黑衣人,看身材應該都是男子。招招逼向慕容清默的命門。緊接著又闖進來兩個相同裝扮的黑衣人。慕容清默應對的有些吃力,他們抬手就去相助。
房間內光線比較暗,看不清招式,隻能夠憑借著聽力去判斷,這對雙方都不利。
黑衣人便合圍強逼將他們逼到樓台,然後飛身到了院中。這裏不僅有月光,還有院中的燈籠,視線相對比較好,而且地方也空曠,出手更加的方便。
雙方實力相當,黑衣人並沒有占到便宜,也輕重不一的受了些傷。而房頂上卻又攻來十幾個人,統一的裝扮,連手中的長劍都相同。
這次的殺手似乎並不是懷州遇見的內衛,這批殺手不僅出手狠辣,且武功比上一批更高。雖然多了即墨閑和九溪,但畢竟這兩個人的武功在這麼多的殺手麵前不起多少作用。紛紛都受了傷。特別是慕容清默,他是這次刺殺的目標人物,身上幾處劍傷,且都不淺。
院中的打鬥將兩邊住店客人都驚醒,有的膽子小躲在房間內,透過門縫或者窗戶縫向外觀看情況,膽子稍微大一點的探出了半個身子悄悄情況。隻有一個房間內的住客提著酒壺大搖大擺的走到二樓的欄杆處,倚著柱子坐在上麵,頗有閑情逸致的看著下麵打鬥場麵。甚至還不忘感歎一句:“如此良夜,一個人喝酒太無聊,有你們舞劍助興還真是不錯!”
眼看了慕容清默就要死於這些殺手的劍下,此住客卻無半點相助之心,自顧的飲酒,院中之人的生死與他無關,當刺殺結束,他就回到客房去睡個好覺。
忽然一個黑袍之人如箭一般竄進打鬥的人群之中,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人是從哪個地方來的。黑袍之人武功遠在慕容清默之上,但是對付這麼多的殺手仍是力不從心。而殺手隻是與他過了幾招,便不知為何自動的住了手,接著紛紛的撤離。
即墨閑和寄奴忙跑過去扶慕容清默,他胸前的傷口較深,血暈染了半個衣襟。
黑袍之人回頭看了眼他,墨色的鬥篷遮擋住所有的光線,根本看不清那鬥篷下麵的容貌。慕容清默在即墨閑的扶持之下,才搖搖晃晃的站住身子。他剛想開口致謝,黑袍之人揮手製止了他,飛身消失在重重的房舍之間。
“公子,你流了很多血。”寄奴驚恐地叫道。
即墨閑一邊扶著他回房,一邊命九溪立即的去陸陽侯府將風畫夢請來,看這傷勢並不輕,一般的大夫他也不放心。
風畫夢聽說此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百雀閣。慕容清默虛弱的躺在床榻上,房間內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看到慕容清默胸前的血跡,她心中忽然生出一陣害怕,立即的撲過去。
因為失血過多,慕容清默意識開始模糊,看著床榻邊的人,朦朦朧朧。“灩兒……”他含糊不清的喚著。
“什麼?”風畫夢問,將耳朵靠近了些。
“灩兒,活下去……”
風畫夢此次聽的清楚,灩兒,這應該是個女兒家的名字。
慕容清默的意識越來越弱,漸漸地昏了過去。
即墨閑和寄奴催促風畫夢立即的救治。
解開慕容清默的衣衫,幾處鮮紅的傷口,胸膛的那一寸長的傷口血還在不斷的向外湧,這才是最重的傷處。
風畫夢讓即墨閑三人幫她打下手,忙了許久,東方漸漸翻出魚肚白,才將慕容清默的傷口處理好。慕容清默睡的更沉了,四個人也累的虛脫。風畫夢還是取來了熏香,然後點了一支安眠香,這樣慕容清默睡的會安穩一些。
寄奴此時走到風畫夢的麵前,跪下叩了一首。“多謝風姑娘救我家公子一命。”
“起來吧!我又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才救他的。”
然後她又問向即墨閑:“這傷口像是劍傷,皇家內衛我遇到過兩次,用的都是長刀。你可知道這刺殺的是什麼人?”
“來人都是黑衣蒙麵,武功招數也是雜亂,但是能夠判斷這些人是故意的隱藏,所以根本判斷不出是什麼人。”
“但是那黑袍之人出現後,這群殺手就自動的退散了,我總是覺得有些古怪。”九溪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