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慕容清默看了眼即墨閑低聲問。
即墨閑皺著眉頭想了下,然後搖搖頭道:“不知道,隻是覺得像一個人。”然後忙撫著慕容清默上馬車,“沒想到我們臨時決定離開,竟然還會和他們同路,還真是巧。”
即墨閑走上馬車,回頭看了眼前麵的馬車,低歎一聲鑽進馬車內。
這馬車是即墨閑前幾日專門讓人定製的。車艙比平常的馬車大一倍。在裏麵有一張見方的低榻,上麵鋪上幾床錦被和鬆軟的獸皮。半躺在裏麵,身子不會很顛簸,不會牽動身上的傷口。
九溪和寄奴駕車在南嘉木的馬車前麵離開。
通過靠背的車窗,可見後方一輛馬車前後有十幾個護衛,個個勁裝,腰間配劍,看上去似乎身手都不差。兩駕馬車之間的距離不足百步。
“先生,我剛剛看你見到南嘉木的時候表情,似乎你也發覺他眼熟,是誰?”即墨閑一邊剝著橘子遞給慕容清默一邊隨口問。
慕容清默接過橘子,頓了下苦笑搖了搖頭,“我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覺得似乎是很多年前見過,記憶太模糊。”
即墨閑笑了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或許隻是兩個人長的有點像呢!多年前先生也沒有去過南越。”
慕容清默盯著他看了須臾,笑了笑,“你說的也是。”隨手掰了一瓣橘子放進口中,左手還是吊在胸口,並不是很方便。
後方的馬車內,南嘉木盤腿坐在軟墊之上,微微的蹙著眉頭。
“怎麼?是哪裏不舒服?你的身子傷還沒有好,應該再多休息幾日。荔城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也不必急這幾日。”身側一位青年男子白玉飛廉懶散的倚在車壁上,慢悠悠的勸道。
南嘉木淡淡的笑了笑,如春風拂麵,清泉從指尖流過。
“我離開南越時間也過久了,本來是想養養身子,卻不想現在反而一身傷。太子必然是不放心,我回去也免他擔心。”他淡淡的說。
“你呀,還為太子想這麼多呢!你可知那些殺手是什麼人?”
“雖然他們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但是也並不難猜出來他們背後之人。不過,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你,若非你出手相救,我還真的要死在那些殺手的手中。”
“我可都是為了我那個妹妹。你在糜城出事,如果我不能夠將你平安的救出來,我那妹妹還不把我的百雀閣給拆了。”白玉飛廉抱怨的道,一副委屈的模樣。
南嘉木低頭輕笑著,“令妹活潑可人,你這麼說她就不合適了。”
“她那是在你的麵前,在我這個二哥麵前,可是標標準準的小女霸王。”白玉飛廉口中抱怨,臉上卻洋溢這對這個妹妹的寵溺和憐愛之情。
“對了,我讓你查的那個紅衣姑娘,有查到嗎?”南嘉木忽然問。
“那個姑娘名喚風畫夢,是大周人,前段時間隨糜國穆王前來糜城,這幾日城內傳遍的為陸陽侯之女換眼的神醫便是她。”
“風畫夢……”南嘉木口中低估幾遍,淺淺的笑了笑。
忽然馬車猛然的顛了一下,南嘉木身子一歪撞向旁邊的車壁,然後彈回來又撞向白玉飛廉,被白玉飛廉穩穩的扶住。這來回的跌撞,體內五髒都搖搖晃晃,整個身子都好似散了架。他忍不住掩口咳嗽起來,白皙的臉蛋都憋的緋紅。
白玉飛廉立即的一手扶著他,一手幫他順順氣。口中著急的問:“怎麼樣?”
“沒事!”他緩了緩,輕聲道。
白玉飛廉掀起車簾,對駕車的護衛喝罵:“路看不見嗎?平坦的道路你也駕不穩!”
護衛忙轉身拱手低頭認罪。
“再有失誤,我決不輕饒!”
護衛戰戰兢兢的應是。
南嘉木輕輕地拉了他衣袖,勸道:“我無事。”
白玉飛廉仔細打量,見他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舒了口氣,坐回去。將身後的幾個靠墊放在南嘉木的周身,以防再有顛簸會傷了他。
“我剛剛見從百雀閣出來的那駕馬車還一直在前麵,似乎也是朝白玉城的方向去的,你和那吊著手臂的公子認識?”
“一麵之緣。”南嘉木簡單的回答,不想說太多。
“出門的時候,你看他的眼神可並不像是隻有一麵之緣。”白玉飛廉拆穿他,雙目緊緊的盯著他,似乎想從中間找出破綻。他身為白玉城聽風閣閣主,又執掌百雀閣,雖然不能夠說是閱人無數,但是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但是南嘉木也不是簡單吃素的。
慕容清默在百雀閣期間遭遇兩次刺殺,雖然說百雀閣隔三差五就會有上演一次刺殺打鬥的戲碼,但是像他這種接連兩次的卻不多,更何況第二次時竟然還出現了一段奇異的笛聲。這件事情已經被傳開,還傳的神乎邪乎的。說明他本身就不會是普通的人,他查過入住的登記是九溪的名字,可九溪隻是他身邊的一個護衛。他是故意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