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白玉飛廉在白玉城的地位來看,白玉琢對平王妃也是情深義重。其他的這幾位出身我都知曉,隻是不知道他的續弦是?”
“是南越的皇室,前駿馳王的女兒長平郡主,駿馳王妻子去世早,後來也未有再娶妻納妾,所以隻有這一個女兒。現在駿馳王和這位郡主都去世了,所以和皇室的關係也鬆了些。”
聽完即墨閑的話,慕容清默口中的糕點卻咀嚼不出任何的味道來。蒼茫閣的實力,他多年前便已經領教過,這天下沒有幾件他們查不到的事情。可是這對於白玉琢身邊女人的查探中卻唯獨少了一位他想探知的人。
是即墨閑故意避開不說?他一直都在盯著即墨閑,他說的從容淡定,沒有任何的掩飾。一個人即便是再會說謊,也不可能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更何況這件事情也並非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也不需要極力的掩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所想知道的那個人,根本就算不上白玉琢身邊重要的女人,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被提到過。
他心中冷嘲一笑,當年她拋夫棄子去奔向的男人,現在或許已經忘記了她的姓名,忘記他的音容。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她走的是多麼的決絕,無論父親如何的挽留,無論他怎麼哭泣,她都沒有回頭。似乎這就是一場輪回的報應。
父親臨終告訴他去南越,去白玉城,看來她並不在。是已經早逝了,還是被白玉琢拋棄後躲在某個地方苟活?當年離開的時候,她腹中懷著一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活著,應該有二十來歲了。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若是知道,他是怎麼看待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不是也帶著恨意?
他忽然開始可憐她,可憐她的愚蠢和無知。
即墨閑見他的神情不對,輕輕的搗了下他問:“先生,是你讓我說的,可不許怪我。”
慕容清默勾著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我為何要怪你,這一路上你就好像是個百寶袋,幫了我這麼多,我還從沒有認真的說一個謝字。”
“謝字不必了,不過,先生總該教我一些東西吧。幾個月了,什麼都沒教我。”
“你想我教你什麼?四書五經還是刀槍劍戟?”慕容清默故意玩笑的問。他也知道即墨閑這些也根本輪不到他來教,即墨城的幾位爺哪個這些方麵不比他優勝。但是即墨閑想讓他教的東西,他教不了,也不會教。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主動的教我。”即墨閑頗為自信的挑了挑眉頭,挪開身子向後麵的榻上一躺,閉著眼睛想著其他的事情。
慕容清默還深陷在剛剛的思緒中。
雖然糜城距離白玉城最多不過七八百裏,卻走了四五天才到。
糜城內,風畫夢一直都在照顧曉雨和喻未藥,直到確定他們的眼睛都沒有大的問題,隻剩下後期慢慢的調理,她才徹底的放鬆下來。這麼多天都沒有去百雀閣,心中也擔心慕容清默的傷勢,到了百雀閣才從夥計的口中探知,他們竟然五六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百雀閣。
風畫夢氣的火冒三丈。這些天,她為醫治喻未藥殫心竭慮之餘心中都是想著他的傷。即墨閑不會照顧人,九溪和寄奴端茶送水還可以,但是換藥處理傷口卻毛手毛腳的,她還怕他們傷了他,或者是忘記了給他換藥或者熬藥。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內衛和江湖上的殺手呼突然的刺殺,這才是致命的。
她心都操碎了,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忙跑去看他,他卻好幾天前就離開了,連一封信一句話都沒有留。再怎麼說,她也救了他幾次,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竟然這麼的忘恩負義,拿她當什麼了?大夫嗎?大夫還要付診金呢!
“慕容清默,你這個混蛋!看我抓到你不將你的全身的皮一寸一寸的割下來!”委屈和憤怒的交織,她轉身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百雀閣。眼淚卻在踏出百雀閣的瞬間流了下來。她一邊回走一遍哭。路上的人見了都是好奇的指指點點,有幾個長舌婦經過的時候低聲議論:“看樣子是被男人給拋棄了。”
風畫夢心中更加的憋屈。越想心中越不痛快,什麼時候她風畫夢被人這樣的耍了。
現在糜國的皇帝又想讓她進宮做禦醫,這自然是她不願意的。當麵給言勾陳告別,反而讓他也為難,皇帝已有旨意,他言勾陳挽留不是送她走也不是,她索性就留了封信,連夜離開了糜城,取道直奔白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