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畫夢抬頭看了眼她們,兩個人一臉的緊張,但是彼此相看的時候卻很是厭惡。原來兩個人剛剛打架是為了南嘉木。南嘉木這樣的男子的確能吸引她們這樣的豪門千金。她故意裝出一臉擔憂的道:“情況不是很好,你們以後還是對他好點,最好不要惹他生氣了。”其實也帶著半分認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姑娘詢問。
白玉燕嘟著嘴道:“我不信,南哥哥都說自己的身體沒有以前難受了,氣色都比前幾天好多了。”
“他的氣色是我用藥物調出來的。”
“不可能!”白玉燕撲到南嘉木的另一邊,抱著他的手臂淚眼欲滴,“南哥哥,你肯定沒事的,我讓爹去尋大夫,一定能夠找到神醫醫治好你的。”
那姑娘也不甘示弱立即的跑到樓寒江的身邊,抓著他的手臂請求道:“皇兄,你一定能夠找到辦法醫治嘉木哥的是不是?”
樓寒江看向風畫夢,風畫夢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目光轉向南嘉木。
南嘉木表現得很平淡,提著煮好的茶壺為他們一一斟茶。
“風姑娘有沒有其他醫治的辦法?”
風畫夢搖了搖頭,愧疚的道:“我已經盡力了,目前沒有別的辦法。”
樓寒江看著南嘉木的目光充滿了怒火,這半年來,他一直在外麵養病,他多次傳信給他說身體已經好轉,這幾日更是說好了許多,胸口不再那麼疼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到我書房來。”樓寒江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南嘉木知道這是對他說的,白玉飛廉想去規勸,被南嘉木一把拉住了袖口。“二公子,不必了。”然後站起了身。離火上前扶他,被他用手擋開。
“南哥哥我和你一起過去。”
“南哥哥……”白玉燕擔心的看著他,樓寒江明顯是生氣了,她也不敢再胡鬧。另外的一位姑娘也是愁眉不展擔心的望著他。
南嘉木走到書房門前,樓寒江正背對門而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目光嚴厲的看著他。“太子。”他躬身施了一禮。
“你告訴我你需要放鬆,需要時間來調養身體,我便準了你。原來你是在欺瞞我,你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在我麵前卻裝作沒什麼事,這幾日還說自己身體感覺好多了。難道這就是好多了?”樓寒江越說越氣憤,卻抑製自己的怒火不對他發出來。
“我身體的確是好了許多……”
“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今日給你診斷的是太醫,你是不是還會串通他一起來欺瞞?”
“太子……”
“嘉木!你實話告訴我,你現在身體到底如何?”
南嘉木沉默。
“離火!”樓寒江對著門外嚴厲的高聲喚道。
離火立即的走進房間,抬頭瞟了眼樓寒江在南嘉木側後方躬身見禮。
“他的病如何?”樓寒江雙目冰冷,威嚴凜然。
剛剛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裏麵的對話,這半年多來南嘉木的身體的確越來越差,他一邊聽從南嘉木的命令隱瞞太子,一邊卻又不斷地在尋求名醫。本以為隻要尋到名醫有辦法醫治好南嘉木,即便是將來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也不會太多追究,沒想到最後竟然成了這般情況。
“本殿問話,可以不回答的嗎?”樓寒江勃然大怒。
離火立即跪下認罪。不敢再隱瞞。“公子的病逐日加重,屬下隻是不想太子擔心。私下已經在四處的尋求神醫救助。”
“本殿讓你到他身邊保護照顧,你就是這麼辦事的?”樓寒江抓起旁邊茶幾上的茶盅便向他狠狠砸去,破碎的瓷片崩到南嘉木的腳邊。“來人!將離火拖下去杖責一百!”
一直表情淡淡的南嘉木被驚的立即變了顏色,盯著樓寒江。一百杖責?兩年前離火便因為保護不利,被杖責一百,在床榻之上躺了半年,差點丟了性命。這對離火來說就是一場噩夢,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麽。
門外的護衛已經走進來。
南嘉木有些慌了。“太子,是屬下命他匿而不報,此事不怪離火,是屬下的過錯。求太子饒了離火。”他撩衣跪下,腿正壓在破碎的瓷片上,他痛的咬緊了牙,俯身叩了一首。血已經從小腿處溢出,暈染水墨長袍。
“你……”樓寒江又心疼又氣憤,自他將他救回來,他除了第一次謝他救命之恩行過如此大禮,便再沒有對他俯身叩拜過,今日竟然是為了給一個護衛求情再次行此禮。
“拖下去!”他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離火的身上。
“太子,求你饒離火一命。”
“我就是要讓你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就是欺瞞的後果,看還有誰再敢。”
“太子!”他身子搖搖欲墜。
樓寒江並不鬆口,院中護衛已經擺好凳子拿來繩子板子。離火四肢被捆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接著便是沉悶的梨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