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鋒答應了幫我們的第二天,我們再一次到了金蓮山.
早晨依舊濃雲厚霧,蒿草之中白露為霜,我們踩在上邊發出喀嚓喀嚓的音響,山腳下亂草矮小,等上了山腰以上些植物就似施了化肥一樣瘋上起來,淹沒至人的腰間.
青鋒用鐮刀分開道路上的雜草,跟隨在他身後的我們則順勢捋往一邊,這樣的路給是的感覺好像不是在走,而是在攀爬,等峰回路轉之後,一座高高大大的墓碑佇立在泥土裏,其後高聳的的封土圍成圓狀.
"墓近聖人宮,父女相睽祗數武。神遊荊襄界,魂魄長恨於千秋。"我本以為這就是要找的兵塚,待走近的時候看著墓碑石柱上的對聯,及碑前大理石上刻著的"市文物保護單位",讓我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的墓就是關銀屏關三小姐的.
我們對關聖帝君本來仰慕已久,在加上他的三小姐秀外慧中,性格裏不缺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相傳她嫁李尉離開成都時,曾寫下一首詩:拉弓不射回頭箭,板上釘釘再回腳。自有昭君常作伴,喜唱蘇武牧羊歌,可見其是女中丈夫.
我們對關三小姐的墓三叩首後繼續上了路,或許感受到她的精神鼓舞,之後的路上青鋒饒有興趣的談論著金蓮上的欺人怪事,消除了些爬山的疲勞.
在一個微微隆起的小山包前,青鋒停了下來對我們說,這裏有一墓,和尚聽後盯著土丘轉了一圈,有些困惑的說,這土丘直徑不過30分,與山裏的眾多的土丘沒有任何區別,沒有任何的墓碑和標示,青鋒你怎麼會認為是有墳墓?
那青鋒聽到和尚的話淡淡一笑,沒有解釋,他從後背包裏拿出分成幾段鋼管和洛陽鏟,細心的組成起來,不到2分鍾一把三米長的鏟子有模有樣出現在我們麵前,緊接著他圍繞著土丘用鏟子畫了幾圈。
“這是要動手了嗎?”我看著土丘外圍的圓圈對青鋒問道。
青鋒點點頭,隨即身體站直,兩腿叉開,雙手握杆,置於胸前,鏟頭著地,位於二足尖間,用力向下垂直挖掘。一邊挖掘,一邊不斷將鏟頭旋轉,四麵交替下打,保持挖出的孔呈圓柱形,挖了一陣之後,孔下去了好深一段,他又從背包裏找出手電,看著挖出來的土層,完了後又對那孔洞照去,看著手電光照入孔底地滿意的點點頭。
和尚看著青鋒的神情,一個大踏步跑了過來,他雖然平日裏話少,可是在激動或者喝酒的時候,言語會多一些,此刻他以為已經挖到兵塚嘴裏不停的問著:“挖到了嗎?......"
青鋒撲哧的笑著,從土丘上抓了一把土放在新挖掘的土邊上,然後對著和尚說道:"你看看這兩種的顏色.我和和尚看了一下放在地下兩種一樣的紅花土,心裏不太明白青鋒要解釋什麼,所以疑惑的看著他。
見我們不解,青鋒一邊挖掘另一個孔,一邊解釋說,韋師傅剛才問我為何判定這裏有墳墓,我沒有問答他是因為當時沒有證據說了他也不太相信,所以我隻能用挖出來的封土給你們做個比較,這兩份土現在全是紅花土,與別的土丘單一的紅土是不同是葬墓的時候有人動過土層。
一般說來,死土是一萬年以前未經人類撓動的古老地表層,如沉積土、衝積土、黏土、沙土層,土層厚薄不等,顏色不一。活土指一萬年以來,經人類活動、包含遺跡遺物的土壤。人類活動形成的有耕土、夯土、路土、燒土、灰土、花土、淤土、撲騰土。地麵以下的自然土壤,不但分有明顯的層次,而且每層的結構、密度、顏色、厚度都不相同。一般厚幾十厘米到1、2米,甚至更厚;土質不同,顏色也不同。粗分有白、黃、紅、暗紅、黑等色。
自然土經過開挖和回填二次翻攪,打亂原有層次、顏色界限,變成了揉合多種土層的花土(五花土、大花土),即使花土的年代久遠,也不能化合。一般墓頂的填土雖然經過夯打,但是其結構也不如自然土緊密堅硬。沒有填完剩下的土,遺留散落於墓周圍,形成撲騰土,它與墓道花土相同,但厚度不大。探到撲騰土,便可追尋墓頂。至於墓的時代,則主要是依靠墓葬的形狀,墓室棺底的顏色、包含物,墓內隨葬品等情況綜合判斷。一般而言,凡遇鹵花、白花、紅花土,都有問題。
我剛才看土層,是為驗證封土的結構,而用手電看空洞,是為了保證挖出空是垂直的,如果打孔不將鏟頭旋轉,四麵交替成圓柱形,就探不下去,拔不上來,將鏟卡在孔中。我剛才借助電筒的光線是為了測驗探孔的正直彎曲,垂直從孔口往下照,光線射到孔底,則孔是直的;如果光線射到孔壁下不去了,則孔是彎的,必須修整工具後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