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身體不斷與洞裏的塵土摩擦著,碰撞著,之後隨著這樣的接觸,身體很快滑入更深的地方,碰撞滑落再碰撞再滑落。
短短十多秒的時間裏,我連後悔下剛才為什麼站在北極星的時間都沒有,然後伴隨著“啪啪啪”三聲響動,身體最終跌落在洞底,一股劇烈的疼痛差點讓我昏死過去。
滑落在洞裏的時候,我早將眼睛閉上,你說在這樣黝黑的洞裏,又是滑落又是撞擊的,別說看不見東西就是你能看到,你能看著自己身體撞擊東西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看著?
躺在洞底下,我閉著眼睛整個身體全在疼痛,也不知道到底傷著那個 部位,我心想反正現在即便是知道傷情,也沒有辦法找醫院去治療啊,還是先休息下恢複體力了再說。
我就休息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額頭上有些冰冷,然後就醒了過來,活動了下肢體沒有太大問題,用電筒沿著有疼痛的地方照了一下也就是些皮外傷,檢查了滑落的洞發現是一個坡度很大斜坡,也就電筒光胡亂照射中,我發現和尚和青鋒就躺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
他們應該是在我先醒來了,因為我照射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睜著眼睛,奇怪的是現在看見我麵色驚恐也不說話,就是看見他們兩人一會有手指洞壁一會兒指自己的額頭。
媽蛋,跟我玩啞語,你們兩個又不是啞巴,還洞壁額頭呢。我在心裏罵了一句,以為這兩貨是不是剛才給摔傻摔啞了,可回頭一想不對呀,和尚話不多還說得過去,這青鋒隨時是一個大腦打鐵的2B青年他的話能少?
額頭就額頭吧,小爺我就權且相信你們一回,誰叫我現在還是覺得額頭冰冷,要是知道你們在騙我,我不罵你們個狗血噴頭,我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發現那裏有些濕滑,等把摸過手放在電筒光下照射時發現無色無味的水滴。
水滴有啥好害怕的,難道他們要給我說的是洞壁,我轉身照了下身後最近的洞壁,然後我就嚇得不敢把手放下來。
原來剛才我照射的時候,隻是粗略的照射了洞,沒有照射到自己的身後,這會兒我是看仔細了。我身後的洞壁原來是另一個洞的入口,看那規模和架勢應該是可以一個人很輕鬆就能進入的那種,可是就在這洞門口,一條紫黑色的大蛇順著洞的一側貼在上邊,鱗甲猙獰,空武有力,最嚇的人是我電筒光沿著蛇身攀爬到蛇頭位置時候,這蛇居然比我站著還高出3米多,血口大開分叉的蛇頭吐的老長,更害怕的是頭頂上硬生生的長著一對角。
畫蛇添足的故事我們是聽過看過了,但馬長鱗甲蛇長角的故事我是聽過卻沒有看過,之所有聽過是因為在澄湖的所有村莊裏,有這麼一種說法是,見馬莫要見鱗見蛇莫要見角,這樣的龍和馬要是你見到了,那一般是在人煙稀少深夜的水潭裏,是這兩種東西在凡間的最後一程,法力高強,你見到就倒了八輩子的黴頭了,結局是運氣好的人大病人消瘦如骨,運氣不好的就等著到天堂了。
我心裏暗怨自己真TM的晦氣,剛剛才從北鬥七星陣裏死裏逃生活著回來,現在又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以後還要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這人要倒黴起來喝口水也塞牙縫了。
除了埋怨自己外,我想到最多的還是如何在這蛇口下逃生,那麼大一條蛇論個頭和青蛇有得一拚了,論顏色和在第三蠆盆墓穴裏看到的一個樣的劇毒無比,要蛇現在發起彪來,我們幾個還不夠它飽餐一頓呢。
我現在是終於弄明白了和尚青鋒不敢說話的原因了,原來他們是怕驚擾了這長角的蛇仙了,我還明白了我額頭上的液體,那根本不是天然水而是蛇的口水。
麵對這如此霸氣的蛇,他們怕我也怕啊,可是就算是怕咱也要想想辦法如何脫身,要不然非死在這裏不可。我滅了電筒,怕過多的光線惹蛇不高興,可即便是這樣,我心裏也怕啊,這蛇本來就是冷血動物,一個不高興那我們就可能玩完。
黑暗中我恐懼著想著逃走的辦法,腦裏湧現出五六種逃生的方法隨後又被否定,最後整個頭腦想得昏昏沉沉終於決定冒死一博,上去掉落的洞口回到廣場是不可能的,斜坡陡峭還有蛇頭在上守候,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走入洞壁上的岔洞。
我對著大膽向插洞走過去,每走一步我心裏都清楚這是在玩火,但我心裏固執的要求自己這樣去做, 莊蹻能把跟隨的兄弟贖回並葬在一起,我子麟同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