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塊。”
“好!”許念白說完就要掏錢。
“好個屁!”斜刺裏一個女人擠進人群,一把按住她掏錢的手:“許念白你有毛病啊,花八百塊買條狗?”
許念白撅了嘴,嘟囔道:“不是狗,是狐狸。”
貨主跟著湊熱鬧,齜牙笑:“小姐,你趕快讓她買了吧,別擋了人家積功德。”
許念白喝醉了,蘇錦可沒喝醉,剛剛在人群裏走散,好不容易又找到這個女酒鬼,卻正好看到這女人在這裏被人當冤大頭:“狗屁功德!被你當冤大頭宰是積哪門子的功德?”
貨主一時無語,蘇錦拉住許念白就要往人群外麵走:“跟我回家,在這裏撒什麼酒瘋。”
別人拉她,她倒往後使勁,死活就是不走,兩隻眼睛巴巴的看著那個籠子:“我要買。”
“買這個東西幹嘛?積功德?”蘇錦拿眼睛瞪她。
許念白被她瞪得一縮脖子,嘴唇動了兩下,嚅喏了好久,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個字:“吃。”
蘇錦被她這個女醉鬼朋友給逗樂了:“你要想吃狗肉咱就去吃韓國菜,八百塊夠你吃多少頓啊。”
許念白不幹,非要買下來不可。蘇錦看這陣勢,也隻有依了她。可是那個貨主似乎看出許念白非買不可,莫琳和他講價,居然死活都不讓,最後以七百五十塊成交。
日頭西斜,兩個人出了廟會,蘇錦氣哼哼的走在前麵,許念白跟在後麵,懷裏還抱著一隻不小的鐵籠子,不少人向她行注目禮,她也不理,隻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走。
蘇錦還氣著:“我就不明白了,隻喝了兩瓶黃湯而已,腦袋跟被門擠了似的,非要買一隻半死不活的狗回來!你要是真嫌錢多花不完,幹嘛前幾天看上的那個包包怎麼也舍不得?那包也才六百八而已,真不知你怎麼想的!”
許念白還是那句話:“這個不是狗,這個是狐狸。”
蘇錦回頭瞪她:“死女人,等你酒醒了,你後悔去吧你!”說話間已經到了許念白家門口,蘇錦翻了許念白的口袋拿出門鑰匙:“進去吧。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記得把籠子放到陽台上,這東西髒不啦嘰的,不知道有病沒有。”
許念白縮著脖子,依然緊緊抱著那個籠子,一副可憐樣。
蘇錦看著她直歎氣:“行了,你醉也醉了,瘋也瘋了,差不多得了,日子還得過。”
許念白傻笑著點頭,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