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狐狸翻了個身,銀白長發鋪散了半床,抱著枕頭對她展顏一笑。這笑容全不見平日裏的妖冶媚態,自然而然由心而發,純澈得一塌糊塗。

嘎啦!許念白的心髒裂成了兩半,鮮血嘩啦地留了一地——秒殺!秒殺啊!

許念白指著狐狸,手指頭抽啊抽,張口結舌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我先去弄吃的!”

說完撒丫子就跑了。

晃晃悠悠的下樓進廚房,許念白拍著她“彭通彭通”的小心肝,看著微波爐裏慢慢轉圈的牛肉五方,忽然抱住頭哀號起來:“不帶這樣兒的,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狐狸下來的時候許念白正蹲在那裏拍自己的臉,一直拍到微波爐“叮”的一聲響,她才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把食物擺在狐狸麵前,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吃!”

狐狸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側著頭問:“怎麼了?”

“沒事沒事!快吃快吃,微波爐熱東西快涼東西也快,再不吃就涼了。”

狐狸細細的看她的臉,漸漸看出端倪,卻笑得更加妖魅:“燙。”

“燙?”許念白抬眼問道,卻又很快將視線挪開。

“嗯,等一下再吃吧。”狐狸燦金的眼瞳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笑容也愈加玩味。

“也……也好。”許念白被他看的越來越緊張,隻好沒話找話:“那那那就先換藥吧。”

“好啊。”狐狸隨口答應,開始解上衣的扣子。

狐狸的手指白皙修長,解個扣子都像彈鋼琴一樣,許念白不敢看他的臉,眼睛卻忍不住死盯著他的手,看著他一個一個將扣子解開,露出凜冽鎖骨和胸膛……

“你知道世上這許多靈獸,為何肯浪費幾百上千年來修成人形麼?”他解扣子的動作很慢,一邊動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好似閑聊。

“不知道。”許念白著魔一般盯著狐狸的手,根本沒注意他問的是什麼,隻是一味條件反射的回答。

“做人真的好太多了,可以穿華衣,住豪宅,享受各種美食:巧克力,水餃,鬆露……還有牛肉五方。”狐狸挑眉看著她微笑:“更有男女之事,魚水之歡,滋味更是美妙。”

說到這裏,狐狸停了一下,正好看到許念白低著頭,臉紅成了番茄。

扣子已經全部解開,鬆垮的襯衣下瘦削胸膛冰白皮膚和腰上染血的紗布散發出奢靡的味道來,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是致命的誘惑。

他微微仰頭:“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太過隱忍,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嚐嚐那種滋味。”

許念白腦子裏“轟”的一聲,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腦袋上衝,被人看透心思的無錯和難堪讓她有些惱怒,隻好瞪著眼睛紅著臉嘴硬:“你你你,你說什麼呢你?”

狐狸以手支頰,歪著頭看著她笑:“我活了一千多年,看過好多男人和女人,對這樣的眼神再熟悉不過,你又何必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