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到27層,蘇錦已經站在電梯口等著她,一副兩眼放光的八婆表情,一雙爪子纏住許念白的胳膊:“老實交代,樓下那妖孽是誰?”
許念白聽了心裏一哆嗦,還以為這女人進化成火眼金睛了,看出了狐狸的原形,後來想想這女人從來都是外貌協會的,嘴裏叫出來的妖孽可以一筐一筐的裝,這才放下心來。
“你說誰?”許念白假裝淡定。
“裝!你就和我裝吧你!”蘇錦咬牙切齒的用指頭頂她腦門:“剛才你沒發現大廈都向廣場那方向傾斜了三十度?”
“啊?”
“啊什麼啊?整棟大廈裏所有的女同胞都扒著窗戶觀賞那隻白頭發的妖孽,重心傾斜了整整三十度,口水流得物業還以為哪層的自來水管爆了呢。”蘇錦掃了一眼同一組裏那個有點娘娘腔的男同事:“當然,也包括了部分像女人的男人。”
許念白嘿嘿一笑,心想著總不能告訴她那個是那天買回來的狐狸變的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妖孽”吧?幹脆信口胡謅:
“啊,你說那個白頭發的?那就是個問路的。”
“你就胡扯吧你!”蘇錦拿眼白瞪她:“人家問的是什麼路啊能說那麼久?我也讓他問去,去哪我都親自領他去!”
許念白順水推舟:“是啊,人家問路我就和他搭訕來著,誰讓人家長的好看。”
蘇錦不信:“真的?”
“廢話。”許念白一臉真誠:“我要認識那樣的男的我敢領出來麼我,妖精一樣。再說了,許爺我還失戀呢。”
“這倒也是。”蘇錦咂了咂嘴:“怪可惜的。”
許念白知道狐狸這事她不可能永遠瞞著蘇錦,畢竟兩個人的交情不是一年兩年了,平時互相串門是經常的事,她犯了饞病的時候經常到蘇錦家去蹭飯,就差管蘇錦的媽叫媽了。本來許念白是想能不說就不說,等狐狸哪天突然不在她家裏呆著了,就當這事沒發生,該怎樣過還怎樣過,可是今天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可是這事讓她怎麼說才好?畢竟玄乎的有點過頭了。
她從小騙過爹媽騙過老師,但仔細想想還真沒什麼事騙過蘇錦,相信蘇錦也是。這麼想著許念白就突然覺得自己特對不起她這個好朋友,於是更加做賊心虛。
“那個啥,老總召喚,我去覲見一下。”
蘇錦一下子把她拉住:“不是昨天麼下班麼?怎麼又改了?”
“別提了,老總昨天晚上殺到我家裏去宣旨了。”然後她家裏就開始血流成河,估計那個沙發也不能要了,想到這許念白就一腦袋包。
蘇錦看她一臉苦大仇深樣,立時滿腦子的不純潔的開始尖叫:“什麼?夏總昨天晚上去你家?”
許念白被她叫喚的頭皮都快炸了:“我說祖宗,您小點聲!”
蘇錦看了看周圍果然有人偷偷豎起耳朵,隻好又壓低聲音問:“他去你家幹什麼?還有你昨天到底什麼事啊摔了我電話就跑了,老總召喚都敢放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