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曾在你府裏做客的若兒姑娘。”
宇文祺用波瀾不驚的語調,吐出這段話後,收起扇子,緊緊地盯著蘄康。
“若。。。兒?”
蘄康表情有些僵硬,盯著宇文祺再次確認。
“正是。”
宇文祺卻不看他,信手把玩起手裏的紙扇。
“皇上要讓她嫁給魏征平?”
蘄康的聲音有些尖銳,才兩天,才兩天沒見到那個女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麼?”
蘄康問道。
“那要問你了。”
宇文祺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向蘄康,目光有一絲陰翳,還有些疑惑。
“問我?”
蘄康像一個鸚鵡,重複著宇文祺的話。
“對,若兒手上的傷,拜你所賜吧。”
宇文祺盯著蘄康,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疑問,是陳述。
“。。。。。那個女人,她告狀?!”
蘄康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攥緊了拳頭,不可置信地吼道。
“你這麼想?”
宇文祺眉頭皺得死緊,盯著蘄康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那你還真不了解若兒。”
“了解,什麼才叫了解?那女人處心積慮想嫁進蘄王府,不惜以死相逼,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蘄康騰地一下站起,想起三個月前,在回京路上,高繼淵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不禁有些惱怒,把手中的扇子揚得老高,情緒有些激動道。
“你從哪裏得知她的處心積慮?”
宇文祺也有些惱火,因為蘄康不可理喻。
“她和柳妃合計騙我娶她過府,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她。。她竟然。。。”
殘麵二字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下去,蘄康自己都覺得驚訝,莫非自己對那女人還心存惻隱之心?
“你既然如此在乎,當初何必接他回府,大可以把她也送進宮去。”
宇文祺擰著眉頭,怒視著蘄康。
“我答應了柳妃,要娶若兒過門,她才肯幫你解毒。。。”
蘄康心亂口也快,話已經出口,收也收不回來,隻能呆在原地,看著宇文祺。
“蘄康!你!你說得可是真的?”
宇文祺也從椅子上站起,雙目圓瞪,他以為是若兒鍾情蘄康,柳妃才將她許給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層內情!那若兒如今所受的苦難,豈不是都拜自己所賜?
“當日,我去玉竹林找到柳妃,請她回京,柳妃堅決不肯,但念在你是容妃之子,她欠容妃一份情,便才答應,但是要求我帶她的徒弟若兒一同進京,並且娶她為妻,我救人心切,才答應了柳妃,沒想到。。。”
蘄康輕歎一聲,知道瞞不住,隻好把來龍去脈都講給宇文祺。
“所以你得知若兒的臉有殘缺,才故意冷落?希望她可以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