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綺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收起劍,自顧自的穿好了衣服,抱手立在屋內等青陽帶人搜屋子,結果,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
段天綺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青陽一行人,青陽無奈開口道:“段公子見諒,隻是安舒一夜之間突然消失,聯想到你們之前的交情,師妹稍稍激動了些。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說完,青陽還衝段天綺拱了拱手。
“哦?安舒不見了?我還以為這場婚事是安舒公子樂意的呢,看來並非如此啊。”
進來查看搜查結果的蔣浣剛剛好聽到了這一句,一時怒火中燒,“師哥自然是願意的!你這個死男人在這裏亂說什麼?”
“嗬嗬,女孩子家家的,還是溫柔些比較招人喜歡。這江湖第一美人不過如此,也不知道這稱號是誰給的。看來這喜宴是沒了,那段某今日就走了,要不是我家紅綾非要來送賀禮,我還真不稀罕這杯喜酒。”
“不許走!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都不許走?”
“嗬,蔣姑娘,你誰啊?葉老莊主嗎?別說你還沒嫁給安舒,就算嫁了也隻是個少莊主夫人,這裏還輪不到你大呼小叫。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
瞬間蔣浣更怒了,纏在袖中的鞭子一下滑出甩了過去。段天綺一看,眼神立馬就淩厲起來。嗬嗬,蔣浣,正找不著機會收拾你呢,這是你自己送上門兒來的,不好好抽你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
青陽就這樣看著,都沒有阻止,嗬嗬,自己這個小師妹啊,不用自己出手最好。
段天綺都不急著拔劍,左躲右閃的,引得蔣浣的鞭子把屋子裏的陳設抽了個稀爛。段天綺嘴裏也不閑著,繼續損蔣浣。
“你看看,你這女人,一言不合還動起手來了。難道以後你跟你夫君也是這樣過日子?”
“唉……本來我還在想安舒怎麼就看不上你這個大美人呢?看來是他早早的看清了你暴力的壞脾氣。安舒完全是被你嚇跑的呀!你怎麼能拿我隨便撒氣呢?我又不是你的誰。”說完還故作痛心疾首的搖頭歎息。
“別打啦!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讓著你。你看看,你看看,這臉,怒的都扭啦!嘖嘖嘖,白瞎了這一身美人皮。”
“啊!姓段的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蔣浣被段天綺說的要瘋。
“哎呀!你們這無林山莊,欺人太甚,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啊。美人兒這麼凶,難怪嚇的新郎都逃婚啊!”
又說這個,這回蔣浣真瘋了,追得段天綺越來越緊,下手越來越恨,一鞭子抽破了段天綺的外衣,再差一點兒就要抽在段天綺胸口了。看著可怖,其實是段天綺故意的。
“蔣浣!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動手啦!”
跟著進來的人看事態越來越失控,已經有人悄悄溜去找葉莊主了,其他人要麼也是看不慣蔣浣的所作所為,不想阻止,要麼就是蔣浣的仰慕者,雖說想要阻止,可是一直是蔣浣在揍人家,這還要上去幫把手,不合適吧。
就在大家都袖手旁觀的時候,段天綺冷不丁出手了,穩準狠,在大家都沒看清的時候,一個閃身來到蔣浣身後,一掌把蔣浣整個打飛了出去,幸好前麵是床,眾人飛奔去接依然來不及,不過跌到床上想必不會傷的太嚴重。
錯!這一掌段天綺可是故意的,又選了後心的位置,用了五成內力,表麵看是沒什麼,可是段天綺卻巧妙的震斷了蔣浣的一根心脈,平日裏看不出什麼,可若是一動氣或者劇烈運動就會心痛不已,但普通的診脈卻診不出來,除非是把蔣浣的胸膛剖開細細查看。這段時間跟著天機老人學習,也不是全沒有收獲的。
床上的蔣浣隻覺得心口一疼,一下子一口氣就上不來了,瞬間被憋得頭暈眼花,四肢冰涼,嘴唇發紫。趕過來的青陽一看,急忙運氣幫蔣浣順氣,他隻當蔣浣是一時的氣閉,並沒有想到其他。蔣浣也以為是那一掌加上摔的,再者師哥運氣之後,確實症狀都沒有了。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段天綺先開口了,“蔣姑娘,段某一再忍讓,奈何你步步緊逼是為哪般?既然安公子並未藏在這裏,依在下看你還是不要在這裏多浪費時間的好,耽擱的越久,逃婚的新郎可是越難追回來嘍……其實吧,要想留住一個男人,單單困住他的人是不夠的,關鍵是他的心。如果蔣姑娘實在無法得到安公子的心,還是放他自由的好,否者不但夫妻做不成,恐怕連師兄妹的情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