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段天綺是不想管蔣浣的,可是他聽到外麵有匆匆而來的腳步聲,不管是誰,聽到這些話都會覺得自己是受了氣還真心相勸的那個,多少可以留個好印象。
果不其然,外麵的人還沒進來,聲兒先進來了,“浣丫頭,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還不給段公子道歉?”
一同進來的還有蔣浣的爹爹蔣天為,蔣浣一見自家爹爹來了,心裏一陣的委屈,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撲到自家老爹懷裏,“爹爹,是他欺負我,你看看女兒,他一掌就把我打到床上來了。”
聽女兒一說,蔣天為也是一急,趕緊給蔣浣把脈,一探之下並沒發現什麼異樣,隻覺得蔣浣有些胸悶氣短,剛剛後心受了一掌,有這些症狀也正常。
蔣天為也是對這個女兒無能為力,誰讓她自小沒了娘親,被自己給寵壞了。
“好了,好了,既然安小子不在這裏,那我們就去別處再看看吧,那麼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就沒了。就算他真的出了莊子,也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隻是這婚期恐怕要延後了。”
一聽這個,蔣浣就激動了,捂著心口道:“不行!婚禮照常舉行!”說完,又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段天綺冷冷撇了一眼,那一掌真的奏效了。其實自從自己研究出這種方法一來,還是第一次正真的使用,蔣浣很榮幸的成了第一個試驗品。
“丫頭,這安小子都不,如何行禮?”
蔣浣想了想,指著青陽說:“讓大師兄帶上麵具,替安舒完成婚禮,他們兩人身型差不多,不看到臉,誰知道誰是誰。”
“丫頭,別胡鬧!”葉莊主和蔣穀主異口同聲。
“這哪裏就胡鬧了?難道要讓整個武林都知道安舒逃了我蔣浣的婚就不胡鬧了?爹爹,你也不看看今日請了多少人?幾乎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都在這裏了。如若不這般,難道還有什麼辦法保住無林山莊和無花穀的顏麵?”
聽了蔣浣的話,段天綺幸災樂禍的看著青陽,嗬嗬嗬,看看你師父會不會為了保住顏麵而讓你委曲求全。
青陽沒有說話,他知道他沒有發言權,就算他說了不願意,隻要師父同意了,那結果也是一樣。
雖說段天綺也覺得安舒直接這樣跑了有點不負責任,但是也是他先被師門坑了,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也難怪他,隻能說彼此之間的情誼實在太薄,薄到不夠承擔彼此的責任。
段天綺突然覺得別人都過的如此悲慘,自己好像不算什麼了,安舒和自己同樣肩負家仇,可自己有紅綾收留,現在跟是能得天機老人指點,安舒貌似比自己慘多了,喜歡紅綾又不能守著她,培養自己的師門也是利用多餘恩情。唉……段天綺心裏默默的為安舒點了一隻蠟。他突然想起在哪兒聽到過的一句話:看你過得比我慘,我覺得舒服多了。
思想跑偏,段天綺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葉莊主想了好久蔣浣的那句話,現在安舒跑了,他必定是懷恨自己沒有出來維護他,要想保住顏麵,還真隻能假拜堂了。可是剛走了一個徒弟,就犧牲自己另一個徒弟,似乎也不太好。於是葉鵬看了看蔣天為,心說:說來說去都是你寶貝女兒惹的禍,要如何處理也應該你來開口啊,別老是讓我做壞人。
蔣天為看了看葉鵬的神色,也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無奈的歎了口氣,誰叫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能做呢?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啊,安舒跑了,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就算回來了能不能認這門親事還不一定。如果真的假拜堂了,那自己女兒的一生豈不是要搭進去?就算退而求其次,真的選了青陽,那人家青陽願不願意還不知道呢,就算人家青陽肯了,那難道自己女兒要委屈自己,一輩子跟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
更何況,如果安舒永遠不出現,那麼就隻能是青陽繼承無林山莊莊主之位,進而競爭武林盟主,如果真讓這小子成了,那麼自己今日的舉動豈不是得罪了江湖最大的那個?他無花穀再能,也還是要在江湖混啊,得罪誰也不能把盟主得罪了啊。
自己當初就不應該信了丫頭的鬼話,什麼她與安舒的親事是師父準了的,專情水隻是以防萬一。看看,這下可好,一堆爛攤子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