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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這邊,當他趕到中軍營帳的時候,火光衝天,周圍卻是沒人,他也沒多想,衝進了帳篷想救人。
可是一到裏麵他就傻眼了,胡日察已經死了,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巴圖的想法很單純,就算是屍體也要扛出去。
可是,等他拖著胡日察的屍體來到外麵空地上的時候,卻發現這裏已經聚滿了人。
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什麼情況?隻見那日鬆瘋了一樣的指著他,“看見了吧,你們看見了吧,巴圖殺了首領,是巴圖殺了首領。他想要吞並我們布日古德部落!”那聲音歇斯底裏,義憤填膺。
雖然事情的發展和那日鬆計劃的不太一樣,但這樣的結果似乎也不壞,隻要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樓蘭小王子還是要依附於自己,才能在草原上生存的。
巴圖這是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被陷害了。
巴圖冷笑了一下。“我殺了首領?我想吞並你們?這裏誰人不知胡日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了他十年。部落?難道我自己沒有嗎?需要搶別人的。”
“救命恩人又如何,始終抵不過一個女人。紅綾馬上就要被送回去了,你想留下她做首領夫人,自然與胡日察首領意見不合。”
“哼!可笑至極。若是我殺了將軍,為何要把他拖出來?在裏麵燒得屍骨無存不是更好?”
“那是因為你知道我們過來了,不得不做出搶救胡日察的樣子。”
“哼!那你看看他胸口的匕首,可不是我慣用的。”
“誰傻了才用自己的匕首殺人,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那日鬆假裝湊了過來查看那把匕首,“嗬,這匕首是胡日察首領自己的。你可真是狡猾,這樣就沒有證據了。”
巴圖也不出聲,再傻也隻是自己是被那日鬆陷害了。
“不過巴圖,你的嫌疑最大,大家可都親眼看見你從首領的帳篷出來。之前可沒誰進去過。”
巴圖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此刻隻希望紅綾他們已經走了。可惜今日幸運之神並沒有眷顧他們,紅綾和柳春江被推推搡搡的帶了回來。
紅綾看著地上的屍體,大致也明白了,衝巴圖苦笑一下。大雨把所有人淋的都有點兒狼狽。
那日鬆見到了他們,假意詢問道:“咦?怎麼把我們的貴客弄成這樣子?”
“稟報那日鬆頭領,我們巡邏的時候發現他們二人在大營外,正準備騎馬離開。”
“嗯?為什麼要離開?胡日察首領都決定派使者求和,難道另有隱情?”
那日鬆的聲音徒然之間變得淩厲,“來人!先把巴圖押起來,杜大人和柳家主也一塊兒關嘍。事情沒查清楚之前,誰都不要放過。”
上來幾個人就要扭他們。
“等等!那日鬆頭領是吧。”
“杜大人有何指教?”
“這裏,無論怎麼算,你不應該輪到你說了算吧。更何況我們之所以往外跑,是因為三更半夜的,有人要刺殺我們。若不是巴圖來救,此刻我和柳公子都成了刀下亡魂了。”
“哦?那到底是什麼人要刺殺你們呢?”
“我們才來幾日,人都沒有認全,更何況還中了迷香,怎可能知道是誰。大家去我營帳一看便知,那屍體應該還在。”
紅綾這麼說,是想要把水攪渾,爭取些時間,看到胡日察屍體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們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安全了。
果不其然,等他們來到屬於巧諾部落的營地時,那個被巴圖砍的破敗了的帳篷奇跡般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好無損的。紅綾的心涼了半截兒,看來那屍體也不會在了,好快的手腳。
果不其然,當大家看到並不像紅綾說的那樣,疑惑的心便開始發芽。是誰在說謊?為什麼要說謊?相較於紅綾這個外族,大家當然更願意相信那日鬆。
“嗬嗬,杜大人說的對,這裏確實輪不到我做主,但我相信,大家想要懲治凶手的心情和我是一樣的。無論是誰,都會做出一樣的決定。所以,在真相大白之前,隻好委屈杜大人了。”
柳春江握著紅綾的手,如今這個形式,想要安全脫身,怕是難啊……他看向那幾個談妥了生意的頭領,結果那些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真是失望,看來牽涉到首領之死,大家都隻求自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