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符合許多紅山鎮人的願望。他們不但對老甘地有感情,對老巴魯等人也是感激、尊敬的,不希望他們完全靠邊站。
老巴魯等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自從全殲盜匪後,他們就再沒有想過要騎到阿育的頭上去。能保留主事人的身份,保住一份對鎮上大事的發言權,已經是相當體麵的結果了。
第三項議程是一件小事:就是對不幸的少女阿蘇的處置問題。
“帶上來吧。”阿育吩咐道。
一個中年男子帶著滿臉淚痕的阿蘇走了上來。他正是阿蘇的父親,麵對阿育,他神情憤慨地控訴著,表示阿蘇給自己的家庭帶來了沉重的損失。
由於阿蘇曾經被盜匪擄去,並被禿鷹奸*淫過,按照紅山鎮的一些陳舊習俗,少女失被侮辱後很難再嫁給平民種姓的人家,除非家裏能夠拿出巨額的嫁妝。
阿蘇的父親強烈要求阿育主持公道,讓他斷絕和阿蘇的父女關係。
這樣一來的結果是,阿蘇會淪為賤民,隻能到鎮外的賤民聚居地去居住,自生自滅。
阿蘇已經哭倒在地,幾乎昏厥過去。
如果到了賤民聚居地,以她的姣好相貌,又沒有親友照拂,她必然會成為泄欲的對象,最終隻有被蹂躪至死一途。
慕一咬下唇,冰冷的手摸上劍柄,就要抽出劍來殺了阿蘇的父親,但阿育的大手及時伸來,按住了她的手。
阿育冷漠地看著阿蘇的父親,淡淡地說:“我問你:之前宣布的外來人遷入紅山的三條規矩,你都聽說了麼?”
“這……我聽說了,大人。”他小心地回答道。
“第三條是什麼?念!”
阿蘇的父親微微打了個顫栗,不知道阿育究竟是什麼意思,喃喃念到:“外來人中,凡是能介紹本族青壯年男子、婦女遷來紅山鎮的,給予重獎……”
阿育揮手打算了他,冷冷地說:“聽到了麼?為了延攬青年婦女遷到我們紅山來,我們主事會掏出真金白銀來獎勵!而你呢?你卻要把一個年輕、健壯的女兒趕出紅山鎮!你是想和我們主事會對著幹麼?”
阿蘇的父親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扣上一頂這麼大的帽子,連忙叫道:“大人,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啊……”
然而,阿育的眼神卻越來越冷,讓他不寒而栗!
最終,阿育以冷峻的語氣,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你既然不要這個女兒,那麼從現在開始,阿蘇就做我的女婢,和你再沒有關係。以後她如果要嫁人,嫁妝也由我個人承擔。”
阿蘇“啊”地一聲,想不到自己還能有這樣好的結局,熱淚登時湧出,感激地叫道:“大人!”
阿蘇的父親一咬牙,向阿育拜伏了幾下,不敢再對視女兒的眼睛,落荒而逃。
“那麼,散會吧!”阿育站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