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這個想法,一切都顯得不安起來,淩晨醒來顏景已經不在了,隻剩下空蕩蕩的房間,他又回去了嗎?
行李都搬走了,王姨還在,她做了早飯放在桌子上等我起來。
“子冉,快吃飯吧!這是許總交代的。”經過了一年的相處,王姨已經從周小姐變成了子冉。
四月的空氣靜靜的吹著,今年的櫻花開的有些晚,大概是漸漸轉入夏季了,我沒有絲毫的胃口。
王姨緩緩的向我走過來,她蹲下身子看著我,她的眼神裏都是心疼,這麼久了,她一直把我當女兒一樣對待,這讓我很感激。她說。
“子冉,我也有女兒。看你這樣王姨很心疼,你試著出去走走吧!你已經把自己封閉多久了。”
我看向她,
“王姨,我可以離開他嗎?我不知道,我怕我離開他我會活不下去。”她擦著我徐徐留下來的淚水,
“傻姑娘,沒有誰離不開誰。”
聽到這句話我腦子裏突然懵了一下。什麼時候聽過這句話來著,那是一年前嗎?
好像更久遠了。突然聽到我的心還是一樣,是啊!沒有誰離不開誰,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不願意離去。
李克來過幾次,每次都隻說別擔心,他沒事,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擔心,到底怎麼了嗎?
沒有一點他的消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毫無目的的擔心著大概根本就不需要我關心的人。
又過了兩個多月了,李克還是半個月來報道一次,這個時候的G城已經感受不到一點微風了,太陽熱辣辣的照射著,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李克,你到底帶我去哪?是小景回來了嗎?”他走在前麵就像做賊一樣,帶著我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巷子,我根本沒時間看清楚路邊人的模樣。
“周小姐,你就跟我走吧!你要相信我不會害你的對吧。”
他走得越加快速了,快速的節奏一步一步的踏出來,是小景嗎?我在腦海裏翻來覆去也隻能找到這個理由。
直到在一個酒吧門口停留下來。
“周小姐,進去吧!有人在等你”
我從沒想過與許右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他長得越加帥氣了,眼鏡掛在高挺的鼻梁上,不是很大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是你?”看來他並不知道李克帶來的人會是我,他帶著一些懷疑。
“是我怎麼了?”我回答著。
他笑了一下“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你,原來是被他藏起來了,隻可惜!!!”他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帶著一些惋惜。
我突然有些著急了,“許右,你又想做什麼?”
會這樣說隻是因為每次碰到許右都沒什麼好事。
他很無奈的聳肩,看起來很無辜。
“小景不會來了,他已經拋棄你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打發走他藏起來的女人。”
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會被這句話氣瘋,肯定早已失去了理智,被他欺騙了幾次之後我對他說的話都已經免疫了。
他看我不信,也沒有很挫敗,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對身後的李克說道“帶她離開。”
李克走到我麵前準備綁住我,他用一種很抱歉的眼神看著我。
“許右,你要帶我去哪?你沒有權利帶我走,你放開我。”李克綁住我的手,用一塊膠布封住我的嘴,讓我沒辦法與許右爭論,他站在一旁,表情和兩年前一樣陰險。
跟著顏景這麼長時間,我也開始學會了察言觀色,許右的表情裏透露出了得意。
在我被五花大綁被推上車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又一次被許右綁架了。
這一次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李克原來是許右那邊的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許右到底是站在那一邊,讓人猜不透。他們每個人都有一種有很多秘密的感覺。
嘴上綁著膠帶,窗子又是封閉的,就算開著空調也是悶沉沉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密集。
“老大,她看起來很不舒服,怎麼辦,要不要把膠帶拿了打開窗戶。”聽到李克說這句我抓住了救命稻草。
向後靠去,喘氣喘的越來越緊湊,嘴裏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他向後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李克有些著急了。
相處了這麼久,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看我這樣他也很著急。
“老大”他又喊了一聲,許右不耐煩的甩出一句。
“打開”
李克馬上撕開膠帶打開黑色的車窗,令人失望的是沒有一點涼風。
“周小姐,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