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何時昏睡過去的,隻感覺到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搖晃著我,著急的喊著我的名字。在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陳奕!
許右說,“你沒事了,就是中暑了而已,你休息吧!”這是在我醒過來之後許右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說完他轉身就出去了。
我沒有躺在醫院,而是在家裏,許右出去沒多久就有醫生進來了。
“醫生,我還好嗎?”我開口說話才發現嗓子已經啞了,她安撫著我,有些小心翼翼。“別擔心,你沒事。”她給我換了藥水又出去了,隻留下我一個人。
一年多沒有生病的我,又一次病倒了,雖然他們都對我說我沒事,身體裏扭曲的疼痛一點一點的撕扯著,我笑了笑,許右。你到底又對我做了什麼。
我來不及多想,試著動了一下身子,還動得了,還好。
“你是不是覺得又是我?你這樣我可太傷心了。”我抬起頭他站在門口看著我,手裏提著什麼東西。
“難道不是你嗎?”我用啞的說不出話的嗓子對他說,聽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
“你這次真的冤枉我了,不是我,你這隻是中暑重的太嚴重了引起了重感冒,虧我還去給你買了粥。”他假裝很傷心的搖搖頭,至少在我的眼裏他現在是假惺惺的。
他朝我走過來,拿過椅子坐在了一旁,自顧自的開始打開他打開給我帶來的粥。
“我發現我每次遇到你,你都很窘迫,每次都狼狽不堪。”不知道是誰把我弄得這麼不堪的,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我隻是在心裏這樣想著,並沒有說出來“顏景到底去哪裏了?你知道你會告訴我的。”
他回過頭津津有味的看著我,粥已經在他的手裏了。“你憑什麼這麼有自信我會告訴你,我可不願意告訴你他在哪裏?你自己吃吧!別指望我喂你”
說完站起來把粥放在桌子上,又重新坐了下去。
“你會告訴我的,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就像你說的,小景他已經拋棄我了,你就算告訴我他在哪裏,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去找他的。”
“那你為什麼還想知道他在哪裏?”他說的這句話讓我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語句,隻得坐起來賭氣的拿起粥一口喝下去。
“啊!!好燙,好燙。”重新放回粥,他遞過來一瓶水,“小心一點。”
我為什麼要問顏景嗎?我不相信他,我也不信小景會拋下我。他就算拋棄我,也會告訴我的,告訴我他不愛我,告訴我他有了愛的人,可是他沒有。
我喝完水繼續喝粥,也沒有在跟許右說話,他也識趣的不和我說話。
隔天是李克來照顧我,他說王姨被許右打發走了,他坐在床邊愧疚的不敢說話,隔了許久他才開口,
“周小姐,其實老大他不壞的,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用刺把自己偽裝起來,其實他比誰都孤單。”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
“許總他沒事,你不用擔心,他過的比你想的好很多。”他看起來很不想告訴我,但又過意不去的告訴我,聽到這句話我好像意識到什麼了。
我看著他“許右說的都是真的嗎?小景他真的拋下我了嗎?”
我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其實!現在的我是平靜的,比我自己預想的要平靜了許多,該怎麼說呢?我好像已經想到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感情是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而許總他卻理智的可怕了。”他看著我很認真的回答著,這就是答案。
他離開之後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李克走到許右的旁邊,許右向上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了我,
他抬起手來揮了一下,就坐在後座了,就在不久以前,我也是這樣看小景的,
再一次回過頭看這套刻意去布置的溫馨卻有些刻意的冰冷的套房。
好像真的沒有留下什麼回憶,我也沒有得到什麼答案,他也不愛我,李克說的對,
真正的愛情是不理智的,是付出一切的,是毫不猶豫的,是不隱瞞的。
這麼久了,我都幹嘛去了,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手機響起來了,心被狠狠地提起來,會打電話給我的就隻有李克和他,李克剛走。
我有些猶豫的走過去,陌生的號碼,不知不覺的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態。
“喂,你好”
“我是顏景。”
沒想過他為什麼會用陌生號碼打給我,他大概是半天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他自己又開口了。
“對不起,我……我會盡快回來的,你別走,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