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懶”說著話,李天隆一轉身,甩出去一封信,然後徑直邁步離開。
正在灑掃的孩童看到那個來了之後就站在院中,耽誤他打掃也不知道讓開,然後莫名其妙跟師傅說了兩句話,現在又踩在自己剛剛灑掃完的主道上,想要喊他站住,但最終還是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隻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踩髒了自己剛掃好的主道的“黑袍怪人”。
“你這算是寒暄嗎?還真是難得,我原諒你猶如尋仇般拜訪的無禮,算是你說這三個字的酬勞吧”輕笑幾聲,略帶調笑的語氣,其中意味,隻怕也隻有李天隆和說這句話的人能懂了。
李天隆並不理會,隻是跨出大門之時,回過頭看了眼還在盯著他看的孩童一眼,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驀的,那孩童並未料到眼前的“黑袍怪人”竟然會跟自己說話,不禁有些羞怕,臉頰之上漸漸韻出一道紅暈,但目光卻未有半絲移動,同業也沒有說話的意思依然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李天隆。
“這孩子不錯”李天隆輕笑一聲,轉身便走,不再停留。
“喲…這句算是誇讚嗎?那便當做是你耽誤了我徒弟的灑掃的賠禮吧……”
聲音緩緩蕩開,響於山巔,散於雲間,李天隆不過是幾步的距離再次來到“行雲殿”這個牌匾之下,黑色長袍忽的一揚,人已不見,身化長虹,下山而去。
……
在大山之中的一座山前,一個手持大戟的大漢出現,大步流星想著麵前的一處山洞走去,定睛一看,原來這人正是賀峰的二叔賀鍾。雖是天寒地凍的時節,但依然能夠看到他那裸露在外的那一塊猶如護心鏡一般的胸毛,若是賀峰在這裏,一定會喊他變態暴露狂。
“哈哈……”話還未說,便是先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有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一般“老朋友,我可回來了,你也跟我回去吧,哈哈……”
話剛說完,站在洞口又是一連串的笑聲,不一會兒,便是傳來一聲嘶吼,吼聲一起,除了賀鍾的笑聲竟是再也沒有一絲的雜音,而賀鍾聽到這一聲吼之後,笑的更開心了,也笑的更大聲了。
……
風漸起,青色長袍微微揚起,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背後負劍,黑發飄揚,修長的身影就這麼靜靜的站在街道之上,一隻手不停地搓揉著下巴,仰頭看著麵前的那塊牌匾,仿佛那裏有朵極美的花兒一般。
隻見那牌匾之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迎春閣”,再看那牌匾之上,樓上的護欄之內竟真的有朵花兒,而且則朵花兒不僅美豔還會說話,仔細一聽,卻原來在不停地喊著:“大爺,可好久沒見您來了,這大早上的其他姐妹可都還沒起床呢,不如您進來讓奴家給您介紹介紹咱迎春閣的酒菜味道如何?包您喝完女家的酒呀,你那酒葫蘆就再也裝不下別家的酒了”說著話還不停的揮著手,仿佛再跟闊別重逢的老朋友打招呼一般,玉臂輕揮,絹帕飛揚,眼波流轉間笑語盈盈的看著樓下站著的青袍劍客。
那劍客站在樓下看著跟他打招呼的姑娘,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他,看他像是在不停地嘀咕著些什麼。
“好久沒來了,天天孩兒他娘看著,我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沒來了”“不行,這次是來辦正事的,等辦完再來好了”“不如先進去吃些酒菜,再去辦正事,大早上的還沒吃飯呢?”“喝酒就算了,畢竟已經戒了,男人還是要說話算數的”“這妞兒是誰,我怎麼沒見過?看來這裏的媽媽叫姑娘還是很有一套的嘛,我都沒見過的姑娘都能知道我好久沒來”“到底是先進去吃飯還是先辦事呢?”
想了半天,終於咬牙說道:“大哥交代,還是先辦事吧”。說完之後,不理樓上那朵花兒略帶失望的喊聲,猶自摘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卻沒有絲毫酒氣散出,近前一聞,這哪裏是酒,分明是水。
再看他走的這條街,正是原本已經商量好的從遠山鎮去國都的必經之路,而他前方正有一座府院,大門之上龍飛鳳舞的寫著“王府”兩個大字,看著這兩個字,好像胸中頓時生出一股豪氣一般。
青衣劍客緩步走到府門之前,很有禮貌的對護院說道:“麻煩通告一聲,就說聶問拜訪,勞煩一見。”
不是別人,青衣劍客正是聶初影的父親,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