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作詞畫畫就可以安靜些了,結果學的是《女戒》三從四德,畫畫也是畫一些花花草草美女,那夫子教得我昏昏欲睡。
“啪!”一聲,那教我讀書的先生竟用尺子打在我頭上,“做學問,怎可這樣馬虎!”
我抬腳就把他踹出門去了,教人三從四德,也敢說是做學問,真是大言不慚!
第二天,又換了個夫子,我是隨便,隻要不要過分就成。一直學了半個月,又換了人教我女紅。
我對那些細針是沒轍,一摸就斷,這要怎麼繡,折騰了十來天,自殘了無數針,終於繡出了一副作品了,我卻分不出來,我繡的是鴛鴦還是雜毛雞。
我越來越希望,選秀的日子能趕緊到,結束這非人的折磨。
距離選秀還有倆三天的時候,總算來了個像樣的人。
那人一進來就跪下行禮,“在下是皇宮侍衛副統領,見過三小姐。”
“起來吧,坐那邊。”我指著我對麵,下人很快的奉上茶。
“我爹叫你來的?”我問。
“是,丞相要我告訴你一些皇宮的規矩……”
“不用了。”我打斷他,“我姐的死因是什麼?”
“素昭儀是被毒蛇咬死的,至今還未找到放蛇的殺手,皇上已經按意外事件了解此案了。”
“毒蛇?什麼毒蛇?”我喝了口茶問道。
“三小姐,我聽說……”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你隻管隻說,我隻當在聽故事,聽過了就忘了。”
他見我如此說了,才大著膽子開口,“我有一次,偷聽到太醫們說,秦昭儀的死,其實是中了蛇盅,白天已經發病了,到了夜裏引來外蛇,內外交攻致死的。死狀極其慘目,下毒之人定是與大小姐有極大仇恨。”
“蛇盅?”我有些震驚,“宮裏有外族人?”
“沒有。入宮的都是官家小姐,身世清白,而且這幾年一直在打仗,也沒有與外國聯姻。所以沒有外族人。”
蛇盅我在邊疆時聽過,是外族人善用的下毒方式,皇宮裏會有這東西,說明宮裏有人要通敵賣國。
“三小姐,知道皇宮的品階嗎?”
我正思索著盅毒的問題,他卻說了個毫無關聯的事。
“不知道。”我沒事研究皇帝的老婆才奇怪呢。
“後宮裏,皇後統領後宮,往下是四夫人,分:貴妃、淑妃、德妃、賢妃都是正一品,在往下是九嬪: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是正二品,往下是二十七世婦:婕妤'九位是正三品,美人'九位,正四品。才人'九位,正五品,八十一禦妻:寶林'二十七位,正六品。禦女'二十七位,正七品。采女'二十七位,正八品。小姐如果入宮了,身份的高低是關係到生死的,還是了解些好。”
“正一品?你是說這些女人隻是嫁了個人,討好了相公得了寵,就有了那些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官位?”我驚訝,又覺得諷刺。
他以為我是在擔心朝綱,為我解釋:“小姐莫氣,後宮是不能幹政的。”
放屁!後宮不能幹政,曆史上那些垂簾聽政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