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仔細的看了看麵前這位憊懶的劍修,在聽他說話,也約略的猜出了一些他的身份。
既然此人稱乎鄂飛為師兄,那麼他應該也是唐歌劍王的弟子之一了。
既然是劍王弟子,那麼出來對梁靖做個測試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畢竟料想唐歌劍王同鄂飛距離頗遠,不可能完全相信鄂飛的推測的。
況且自己身上的那一封鄂飛要親手交給唐歌的信件,自己也沒有拿出來,想來其中也應該為自己說了些什麼。
不過現在的情形,梁靖也早已經想過。
不過是一場加入勢力前的測試罷了,梁靖盡力就是。
如若贏了,那麼梁靖自然會被劍王唐歌當作一名真正的優秀學生看待。
如若敗了,那麼雖然仍舊有鄂飛城主的麵子在,恐怕唐歌劍王也隻會當他梁靖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罷了。
雖然隻是一個印象,但是那其中包含的資源差距卻是很大。
優秀的學生,自有優秀的劍師來教授,甚至會受到劍魂的教導,成材的幾率也就大些。
況且在這劍修院之中,雖然有塔首一說,可是若院長看你不爽,你的所得也會減去不少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隻是梁靖的猜測。
他卻不知道,麵前的這個憊懶劍修榮奎不過是看不慣這一個新來的小子去當那人人喊打的靶子罷了。
說是靶子,可那未嚐不是一種極其有效的鍛煉方式。
榮奎心裏知道,若是成功推出靶子之後,每一天在這劍修院內,都會有無數受命於華榮兩家的劍修如飛蛾一般撲向那個被唐歌推出來的靶子。
而若是靶子能夠在這一天天的廝殺日子中安然度過,那麼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了。
隻不過若是無法度過,那麼這人的修行,說不定也隻會到此為止了。
那華榮兩家也有劍修的驕傲,想來也不會推出一些劍師來挑戰。
不過是一些一級、二級、三級塔內的劍士罷了,對於榮奎自己來說那每日擊敗對手的感覺隻會是一種享受。
他是劍士後期,但是憑借著唐歌所授劍法與那竹節劍,已經有可能擊敗一般的劍師存在了。
而這梁靖呢?
不過是一個劍士初期,有什麼資格每日接受別人的挑戰?
若是一個不慎,恐怕連唐歌院長的威信也會受到妨礙吧。
你瞧,你推出一個靶子,還不是輕鬆的被我華榮兩家打倒!
若是那樣,還不如讓我榮奎上去耍耍呢。
不過是一個劍士初期而已,就算在高看他許多,他能比得上我榮奎的天資麼?
想到這,榮奎又是打了一個哈欠,疲聲道:“怎麼?不滿意麼?廢物是不能見到唐歌院長的。放心,我知道你不過劍士初期,我不會用真力強化上下肢的。”
梁靖高聲笑了笑,摸向腰間鏽劍,摩挲兩下後隻是問道:“比什麼?”
比什麼?榮奎也是正在心裏思量。
雖然看起來榮奎整日一副憊懶樣子,但是那心內的傲氣也是不差。
再加上從小被逐出榮家,心內更是有著不同凡人的自尊。
要不然也不會僅僅因為出來了一個梁靖搶了本屬於他的位子,就大張旗鼓的前來挑戰了。
其實那靶子的位子,對於榮奎不過雞肋而已。
華榮兩家是不會派出劍師的,而不派出劍師,對榮奎來說那就根本一點鍛煉的效果也起不到了。
但是就算那樣,他也不會安心被人替換掉的。
尤其還是一個不過劍士初期,甚至聽說還被華寧打敗過的劍修。
比什麼?
劍道修為他不如我,我不能欺負他。
聽鄂飛師兄同師父都說過,他的天資悟性相當不錯,難道我就差了麼?
就比這個了!
榮奎摸了摸鼻子,斜倚著屋門說道:“比悟性。”
梁靖回道:“如何比?”
榮奎想了一會,這才說道:“聽說你善於看破人劍招,三招之後必勝。那麼你我二人各出三式劍招,互相猜出對方的第四式劍招,然後破破。”
如此一來,確實是考校悟性了。
既要從對方的三式劍式之中,猜出第四式,還要將之破去,一般平庸的劍魂也做不到此點吧。
“在哪?”梁靖看了看周圍的布置,這一個狹窄的小屋可容不下大多數劍招的施展。
榮奎不耐道:“就在這裏吧!”
梁靖聽了一笑,那放到腰間的手也放鬆下來,隻是說道:“好吧,那你先出招。”
榮奎好容易消去了臉上的憊懶神色,終於有些正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