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所謂的找一個人,自然也就是去看華霜去。
看著華霜被華安帶走,他還是稍有些擔心的。
雖然知道華家一家基本上都寵著這個唯一的大小姐,可是這一次卻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事情。
身為華家大小姐麵斥那一群人稱作軟骨頭,把橫戮劍宗的人喚作草包……梁靖想到這裏,微微搖頭。
劉也在後麵隻當作梁靖對自己的話有什麼理解了,心內也是高興著。
可梁靖帶著劉也在整個偌大的劍修院內走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華霜的身影。
最後找到了那婁瑩,才知道華霜已經被他父親帶回家了。
“不過霜姐姐倒是給我們都留了一封信的!”婁瑩笑著道。
梁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華霜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這一次華霜會經曆些什麼,不知道那華豐會如何處置華霜。
突然間,他有一種想去華府的衝動。
但是餘光看到了身後的劉也,他也隻能歎氣道:“老劉,那就不找了吧,我們回那折劍廳。”
劉也倒是無所謂道:“成啊,反正我現在就跟在你後麵了。你就盼著什麼時候那個橫戮劍宗的女劍修能夠下個判吧!哎,女人可真磨嘰。要是我老劉,當場判了不久完事了!要不砍了,要不放了,這亂圈圈的做什麼?”
梁靖沒理會劉也的抱怨,在前麵帶路回到了折劍廳。
門前還是那幾個中年侍衛站在那裏,隻不過卻是多了一個年輕的劍修。
“榮祿?”梁靖喊出了那劍修的名字。
那人正是曾經為了破開梁靖第三招以身擋劍的榮祿,卻沒想到出現在這裏。
他一臉的不耐,在梁靖叫出他的名字之後,隻是伸手遞過來一個信封說道:“喏,這是那個華霜讓我給你的。真是麻煩,一封信而已,還要別人來遞。”
信封上麵寫著“梁靖親啟”,隻看那幾個娟秀的字跡,梁靖本來還在患得患失的心一下子欣喜起來,恨不得現在就拆開信封。
可是那樣未免顯得有些急迫,所以也就隻能壓抑了自己迫切的心情,對榮奎道謝:“謝謝你了啊!等下次若還有比試機會的話,我讓你三招!”
梁靖本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榮祿非常正式的回道:“不需要,就憑著我自己,也總有一天能夠在擂台之上打敗你的。”
梁靖沒話說了,這榮祿還真是略有一些小題大做。
可是看著他那一副正式的樣子,梁靖還不好不回。
於是隻好說道:“好好好,我等著!”
榮祿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梁靖的肩膀,向遠處走了。
送走了榮祿,梁靖直接同劉也說了一聲,就走進了折劍廳內。
坐在自己所謂的房間之內,梁靖拆開了信封。
信內卻並沒有說太多的東西,之說是因為一些緣故,被父親派華安帶回家雲雲。
隻不過最後一句,卻是讓梁靖一笑:劍師之約,待我歸來。
忽聽哢啦哢啦幾聲,梁靖抬眼卻是劉也在用巨鎖鎖門。
隻聽得劉也自言自語道:“橫戮劍宗使者,哎,真是給我老劉找麻煩。”
梁靖聽他所說,不知怎的又開始回想起了同風菱的一切。
但隻是一瞬,梁靖重新的省過神來。
總是沉浸在過去之中,對於一個劍修的成長是沒有用處的。
就算對方確實是風菱,也不是當初那個鬼靈精了。
如今的風菱更像是一塊冰,似乎已經同其他人完全的隔絕。
梁靖甚至在心內漸漸相信,就算是他現在在風菱麵前表明身份,換來的也許僅僅是一句不帶感情的“噢”吧。
到底這如今冷冷的風菱,又會怎麼判他呢?
就在劍修院之中的一個寬闊房間之內,風菱冷冷的站在窗邊,看著下麵來往的劍修不知在想些什麼。
樂霞站在她的身後,滿臉都是不耐煩。
對於他來說,被劍宗派來這裏保護這個小小的劍師,已經讓他很不滿意了。
況且這個劍師,還幾次三番的對他無理。可是由於對方在門派內的天資地位,家庭條件讓樂霞隻能跳腳,卻不敢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
如今在這裏,風菱已經站了有小半個時辰了。
樂霞等不耐煩,於是上前兩步說道:“風菱,對於那個小子你可有什麼決斷了麼?”
風菱沒有什麼表示,直到樂霞已經等不及要轉身走開的時候,才冷聲說道:“風菱的名字,也是隨便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