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梁靖緩過神來,劉也就笑了……氣笑的。
他看了一眼梁靖,問道:“梁靖,你跟他們兩個很熟麼?”
梁靖看了看對麵兩人中的風菱,很想說很熟,可是嘴裏還是隻能說道:“不熟。”
他知道,劉也已經憤怒了,況且他自己也有些怒了。
不會搭帳篷麼?說出來,我們可以教給你們。
可是就這麼隨便一指,說一句我們要了,這是什麼意思?
並且孩子啊之前,用那劍意轟過來,又是什麼意思?
看我修為低弱,欺負我麼?
況且,你還不是風菱,僅僅是一個路人而已,有什麼能夠欺侮我的能力?
僅僅是什麼大陸第一劍魂的名頭?不,是力爭大陸第一劍魂的名頭。
我可是可以讓你死去兩次的人,你有什麼能力欺辱我?
想到這裏,梁靖也是繼續說道:“不過看起來他倒是覺得,自己跟我很熟的樣子。”
劉也心裏已經快要氣炸肺了,這一路之上二人已經讓自己處處不爽了。如今剛剛好上一些,可是卻沒想到這二人才一回來,就分外霸道的先是用劍意轟擊,再一指就想要梁靖的帳篷。
以力壓人麼?欺負我華榮劍派的人?作為一個華榮劍派劍修院中的老人,劉也可不允許任何外人就這麼赤裸裸不帶一點遮掩的欺負自己的學生,就算是這學生才入院不久。
於是劉也上前兩步,斂去笑容說道:“他看起來跟你很熟,是看你有些軟了吧?是不是讓他知道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欺負的?”
劉也說完,才忽的想起,自己是劍師,再加上那些底牌,絕對可以同這個劍魂一戰。
可是旁邊那個小兔崽子,可是不過劍士後期,難道也有膽直接麵對一個劍魂一個劍師麼?
自己在他麵前,可從來沒有露出過什麼厲害的樣子的啊!
劉也沒有想到,梁靖絲毫猶豫都沒有,甚至於臉色都絲毫未變,直接站到了劉也旁邊說道:“那是自然。”
方回靜默一陣,似乎是在想些什麼。可沒過一會兒,他也從腰間鞘中拔出了一把劍來。
那劍頗寬,似乎雙掌左右。劍身上有著藍色顆粒狀的東西,在夕陽之下微微反光。
一場劍修間的對決這就似乎是要開始了,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卻是風菱走了出來。
她走到幾人中間,對著梁靖二人冷聲說道:“隨隨便便的就要開戰麼?魯莽對你們沒有好處。”
劉也似笑非笑的回道:“那要看看手中的劍怎麼說了。”
梁靖沒說話,隻是將鏽劍握緊,衝著風菱挑了挑劍眉。
方回卻是直接攔到了風菱前麵,將那寬劍橫在身前,一股龐大的劍意再次從他身上湧起。
劉也臉上也嚴肅起來,在身後用手做了幾個微小的動作,讓梁靖後退一些。
梁靖搖了搖頭,仍舊站在原處。
劉也無奈,卻是在方回就要爆發的一刻,突然說道:“好一股劍意,怪不得說是要挑戰大陸上所有的劍魂。你這劍意劍招都是跟誰學的?看起來可不是橫戮劍宗的那一套。”
方回本欲發力上前,解決麵前這兩個人,卻沒有想到那個本來看起來很是暴躁的劉也竟然開始問話了。
不過他卻不是那種隻顧攻殺,不顧其他的劍修。
又是他也略略緩和了一下,幹巴巴的說道:“習自一位前輩,確實不是橫戮劍宗所傳。”
劉也稍稍向前一步,指了指他手中的寬劍道:“不知道這一把劍又是鍛於何人之手?看起來也是頗為有趣。”
說完之後,劉也好似是有些不爽利一般,晃了晃身子。
那一邊方回繼續說道:“嗯,這一把劍是鑄劍師離厄三年前所鍛,如今排在名劍榜第一百一十七位。”
就在這同時,梁靖的耳中卻是冒出了劉也的聲音:“小兔崽子,你給我往後退退,老劉我的招數可是範圍的,容易傷到你!”
梁靖皺起了眉頭,隻是當劉也怕扛不住,讓方回傷了自己。
可是在梁靖腦中,可是覺得他自己才是對抗這方回劍魂的唯一方式。
他體內的劍魔劍氣絕對可以秒殺這個劍魂,他不能讓劉也一個人站在前麵。
況且劉也是一名劍師,就算如何強大,在梁靖心中這劍師也不可能是劍魂的對手的。
劍師能有什麼招數對抗一名劍魂?再說了,又有什麼招數能是範圍的?橫著揮劍麼?
梁靖仔細的想了想卻仍舊沒有退後,卻是把手中的鏽劍握的更緊了。
劉也卻忽然歎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劍插回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