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梁靖應該今日就同路章那小子在同一批進行暗哨工作的。
可是梁靖卻臨時被氣喘籲籲的路章通知說,需要先去趟崔虎那裏,然後才能去駐地外圍。
自然,這是崔虎的安排。
崔虎的房間與梁靖、魯克等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而還有些簡樸,根本沒什麼裝飾……如果那掛滿整麵牆的寶劍能算是裝飾的話。
見到梁靖,崔虎先是笑道:“淩兄弟,這兩日在我崔虎團中待得可還滿意?”
梁靖躬身行禮,在這崔虎團之中,還是要給別人一些麵子的。尤其是這崔虎,在崔虎團之中的權力極大,甚而可以說是一言堂也不為過。
能夠好好的和崔虎相處,梁靖也並不想招惹到他。
梁靖施施然說道:“還好,崔四爺照顧的周道,並且路章也一直跟著我,感覺都還不錯。今日就準備正式的當個暗哨,也為咱崔虎團做些事情。”
崔虎點頭微笑,沒有說話。見梁靖躬身在那裏,於是目視旁邊凝立的五勒。
五勒麵無表情,但是身上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這種氣勢,梁靖也感受過幾回,隻有在劍魂階之後,才能夠擁有這樣的氣勢。
梁靖麵上先是一變,身體本能般的行動讓他右腳一點,將身軀向後暴退而出。
在門口站定,梁靖抬頭皺眉道:“崔老大,這是什麼意思?”一邊說著,一邊握上了腰間的鏽劍。
五勒輕輕搖頭,崔虎見此,直接從椅子上起身,連連走到了梁靖身邊抱拳說道:“淩兄弟莫怪,這位兄弟曾說,在駐地之中又過一股子真力波動。你也知道,我們荒獸獵人和那些劍修可不怎麼太對路,中堅常有廝殺。既然有劍修進來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理。這一次,倒是讓淩兄弟受了驚嚇,抱歉抱歉!兄弟你海涵些,這也是為了崔虎團麼!”
梁靖聽他這麼一說,心思轉動,臉上由驚轉笑道:“是測試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崔老大,現在可測出了什麼?”
崔虎拍拍梁靖的肩膀道:“自然,這不是測出了一位大好兄弟麼!沒了嫌疑,自然是我崔虎和整個崔虎團的兄弟!”
梁靖低下頭,躬身回道:“崔老大,您放心吧!我淩靖在崔虎團之中,肯定努力!”話雖如此,可是梁靖那麵對著地麵的臉上,卻是似笑非笑。
崔虎聽得梁靖如此之說,似乎很是欣慰的說道:“若我崔虎團之中,都如淩兄弟這般,那可就好嘍!行了,淩兄弟,你先下去吧。若是還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會再找你的。”
梁靖再次施禮,從門口出去,並慢慢的關上了門,隨著等在門外的路章一起走向駐地外圍。
屋內的崔虎在梁靖走出屋子之後,哼了一聲,轉回椅子之上大馬金刀的坐下道:“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看來不過是個小卒,應該沒什麼其他特殊之處了。最多也就是在荒獸獵人的技藝之上純熟一些罷了,沒有其他,以後也無需注意了。”
五勒翻了翻眼睛,緩緩說道:“剛剛雖然沒有什麼真力的波動,不過那一式後撤步到並不像是荒獸獵人能用出來的。怎麼看,此子都像是一名劍修無疑。我覺得,還是讓崔四多派幾個人探查一下吧。肥鼠帶來的人,怎麼可能普普通通。”
崔虎隻是搖頭道:“五勒,你想多了。行了,你若是想,就去找崔四辦吧。我還是先修煉吧。已經過了最好的時段,現在我可要抓緊一切時間了。”
說完,也不管其他,直接走到床邊,不知是鼓弄了哪裏,在床下開出了一條密道。
崔虎沿著台階走了進去,然後又將密道緩緩關閉。
五勒看著那密道口慢慢封閉起來,仍舊麵無表情,隻是用手摩挲著腰間的那一根短棍。
梁靖在路章的帶領之下,不急不緩的走著。
他倒是並不怎麼著急去履行職務,倒是對崔虎此舉更感興趣一些。
能夠如此放肆的對待魯克帶來的客人,看起來崔虎對於他自己和魯克的地位認知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
也就是說,魯克已經不能夠再向很久之前一樣,再用那所謂的兄弟情分引導崔虎了。
對魯克來說,這是個壞消息。不過對於梁靖來說,倒是沒什麼影響,甚而還有些好處。
他可不想讓魯克和這崔虎團真真的變成一團,讓自己獨立於外。
現在這樣,讓魯克和他站在一起,倒是更好一些。
走在前麵的路章並不像梁靖一般平靜,轉過頭來說道:“淩公子,剛剛,究竟是怎麼了?那一股子氣勢,我在外間都感覺到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