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一想,倒也是釋然。的確,自己這一把二水劍雖然據風菱所說與那一把形製無二,可怎麼也不像是成精了的樣子。
這個時候,慈善目卻輕笑了一聲道:“侯武所處的那個時代,卻是有傳言說他手中的劍自有靈智。可惜,我這荒獸倒是知道,隻不過是侯武劍技通神,能夠自有的操控劍器罷了。看起來,那種說法還真是遺澤後人了。離蛇劍宗麼?那就是侯武所在的宗派啊!侯武也真是言中,後人果真沒有記下他的名姓。”慈善目歎了口氣,神情間竟有些疲憊:“這二水劍別說什麼仿製,根本不可能仿製的了。這大陸之上,並不是沒有人找到足夠的寒水鐵,但是要仿製出二水劍來,可不單單是有了材料就行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一把二水劍,也隻有這一把二水劍!”
梁靖搖搖頭,聽這慈善目所說,似乎是自己手中這一把二水劍還真是那傳說之中的侯武的東西?想想當初那個詭異的場景,梁靖並不懷疑那裏會是一名劍聖的埋骨場。
權衡了一下,梁靖還是準備將自己所經曆的那些事情全然告訴慈善目,也免得多事。於是道:“慈善目,我想你的確是想多了。侯武如何,我真的並不認識。這一把二水劍,也是湊巧之下從一處地方得來的。”
梁靖將當初隨著風菱幾人進入這華翠林尋找紫鱗蟒的事情摘擇著給慈善目說了一說,將這二水劍的入手地方仔細描述了一下。
把所有能說的都說了之後,梁靖又道:“你所說的那侯武,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不過要是你想要這把劍的話,隨意。”梁靖說著將二水劍拋給慈善目,沒一點猶豫。
要說這二水劍不僅僅能夠軟硬隨意變幻,更是能夠將真力增幅,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劍器。但梁靖從慈善目的話中知道,這劍器原主侯武應該與慈善目關係很好……一隻五級荒獸是用不著用些簡陋的謊言來欺騙一個小小劍士的。
這劍雖然好用,但想必而言對慈善目來說更有一些對老友的懷念吧!
梁靖也能約略想起自己留下鏽劍的心情,雖與這慈善目情感不同,可實際應該差不太多。
慈善目輕巧的接下長劍,梁靖注意到他根本沒有避諱二水劍那鋒銳的劍身,直接一把握住,卻並沒有受傷的樣子。這五級荒獸,就算是換成了人類的身體,可是卻依舊強大。
梁靖衝著風菱咋舌,卻換來風菱的一個白眼。梁靖知道,風菱是對自己隨意將二水劍送出去不滿。畢竟當初這劍是風菱讓自己留下的,也應該有風菱的一些。可事到如今,梁靖卻並不想多說。搖搖頭,不敢反擊的梁靖隻好將注意力投注到慈善目身上。
慈善目接到這二水劍之後,用手輕輕撫過藻綠色的劍身。卻聽得長劍嗡鳴一聲,十分清脆,似乎是真的有靈智,認得慈善目一般。將劍身豎起的慈善目仔細的看著劍柄上那個彎繞的離蛇劍宗徽記,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梁靖看慈善目瞧的入神,感覺自己也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讓慈善目自己留在這裏,似乎是更好一些。
輕輕的走到了風菱麵前,小聲說道:“喂,我們走吧。讓他自己在這裏回想些事情吧,我們總像是些多餘的東西。”
“就隻有你是多餘的。”風菱一如往常,對梁靖沒有什好臉色,但卻也是反身走了。
梁靖無奈,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雙方真正相認之後,似乎是風菱處處對自己不滿。
我做錯什麼了麼?梁靖時常這麼想。不過想過之後,卻似乎更是迷惑。
按理說兩個從小就認得的朋友長大之後也能互相關心一些,可在梁靖看來那風菱卻總是在對自己發泄著不滿。
一切都不是太好的感覺,就像是今日的那一場沒有結尾的比試。
梁靖總希望能有一個真正的結局,就像是那些偉大的劍修一般,能夠跨過所有峰壑,站在最高的地方。
正胡思亂想走在風菱身後的梁靖卻忽然聽得有人喊道:“慢些走,把自己的劍也一並拿著!我可不是那種占人便宜的家夥,再說我也不缺這麼一件東西。”
慈善目拋回二水劍,道:“希望你能像他一樣吧!不過,可別像他一樣突然消失了啊!”
接過二水劍,梁靖短促的喘了口氣,微笑道:“放心吧。”
回過身梁靖,看到風菱也在對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