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武?什麼侯武?
梁靖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對慈善目突然問出的什麼侯武有些搞不明白,皺眉道:“誰是侯武?我認識麼?”接著側目對風菱道:“還是說橫戮劍宗認識?”
風菱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些什麼,然後用清冷雙眸看著梁靖說道:“橫戮劍宗之中,沒有叫做侯武的。我看過的典籍,也沒有記載這個名字的。”
慈善目卻是麵上露出些狐疑神色,對梁靖說道:“這小姑娘的說話,我可以全然相信。至於梁靖你,還是仔細說說吧!”
說說?說什麼?梁靖感到有些好笑,自己根本就不認得什麼侯武,更與這侯武全然無關,怎麼慈善目卻突然之間問起自己什麼侯武的問題了呢?
梁靖感到有些煩躁,不耐說道:“慈善目,或者說紫鱗蟒,我梁靖真的不認得什麼侯武侯文的。你要如何才相信?那個叫侯武的,難道是你的仇人麼?”
慈善目低下頭去,麵容晦暗,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沉默了一會兒,慈善目才重新抬起頭,書生般的臉上不同以往的輕浮,顯出了一種鄭重的神色。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梁靖麵前,沉聲說道:“在我紫鱗蟒存世的這些年來,沒有一個人能說是在我麵前存住秘密的。就算是和我同稱荒獸王者的那碧睛獅、怒王梟也不能在我麵前掩蓋住自身的心思,所以它們也就為了那可憐的自尊盡量的遠離我的居所。自然,你是個例外。而在你之前,也就隻有半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侯武?”梁靖試探性的插了一句。
慈善目微微點頭:“不錯,侯武。我可以將他所有瑣事看的一覽無餘,甚至是小時候的糗事也能夠輕鬆探查。可是一到那種不僅僅關乎他自己的事情,我就根本抓不住他的思緒了。所有的結果都會模糊不輕,甚至根本不能解讀。當時,他是離蛇劍宗最年輕的弟子,但就算是那些派中的閣老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慈善目眼神深邃,似乎在回想當年的時光。對於這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月歲的荒獸來說,那段日子也是這一生之中最為精彩的時光了:“當時的人類和荒獸的關係並不是現在這種樣子,當年的人類也並不全然是劍修。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啊,如今想起來還真是懷念。”慈善目稍微感歎了一句,看著梁靖道:“別奇怪,人們傳言我已經活過了近萬年,可其實也不過幾千年而已。再說我的腦子也不是什麼都能裝下去,為了能正常生活,我常常將那些無謂的記憶一並刪去的。可是將近一千五百年了,我還從未動過刪除這一段記憶的心思。”
“一千五百年前,我和侯武誌氣相同,所以成了好友。當時的他雖然不過是個劍王,但已經有了同所有劍修不同的心思。‘做大事’那是他最常說的事情。我們一同奮鬥,一同努力,不過十年時間,他就已經成為了劍聖。不得不承認,他的天賦實在是驚人啊!款且他的所有一切都與一般的人不同,他的劍技,他的功法,他的作為,全然與整個大陸上的劍修有著根本不同。所有劍修都崇拜他,也以他為自己的榜樣。我們將敵人的生存空間死死打壓,再加上敵人內部的矛盾,大事將成。可就在這即將成功的時候,他卻突然消失了。那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幾乎沒人在乎另一個人的生死。可是作為劍修的領導者,他的消失卻讓整個劍修界差一點崩潰。我們和劍修的關係,也就那時候破裂了。”慈善目突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什麼身體,總要多說些才好受麼?”
接著,慈善目對梁靖道:“看看你吧,你和他一樣,都能夠在我的麵前掩藏心思。況且不過一千五百年,憑借著他的修為,也幾乎能活到現在。要是調教出一個弟子,我也不會太過驚訝。再說,他當年在這大陸上行走,最為人稱道的就是手中長劍……劍名二水。知道我為何問你了麼?”
二水劍?這從那洞窟之中詭異屍堆上麵拿出來的二水劍難不成是那侯武的東西?
梁靖突然想起當時似乎風菱是說過什麼,於是問道:“風菱,你當時不是說我這一把劍是仿製的麼?”
風菱眼神之中也有些疑惑,不過憑著她一向的心思,是絕不會將這疑惑說出來的:“難不成你真當自己手中的那把劍是傳說之中有靈智的二水劍麼?不過在那本存於橫戮劍宗的小冊子上,卻是絕對沒有說過什麼侯武就是了。再說這劍柄上可是離蛇劍宗的徽記,那是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