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皺緊了眉峰,卻不說一句話。實在是,內心愧疚得無以複加,等她醒了會是什麼反應,他有點不敢去想。這與之前她私自決定小產不同,這次是他無理取鬧,是他固執且冥頑不靈。
坐進車裏,嬌蘭在開車,他與她都是不發一語。懷裏的甯以初在熟睡,麵色慘白一片。
翼虎很快開到了醫院門口,蔣嬌蘭跳下車,直接衝進了醫院急診,靳銘柏這時沒有馬上下車,懷裏的以初雖用被子裹著,但清晨也是微涼的,她的體質弱他擔心她會受寒。
很快蔣嬌蘭和護士推著醫護床跑了出來,靳銘柏這才下車,將以初放在上麵,一同跑進了醫院。看著她在床車上接受急診醫生的檢查,他的心口瞬間發緊。他上前一把拂開那個醫生,轉臉麵向蔣嬌蘭,“你已經看過了,直接找專家給以初看,而且要女的。”
蔣嬌蘭看著他,都要被氣笑了。“靳銘柏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這裏是醫院,你要是信不過就回家去!我看過?我是看過,但我不是專業的,你懂不懂!”她理解他,可是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意那些個所謂的麵子,要麵子的話當初別幹這缺德事啊!“你決定,留下還是離開?”
靳銘柏怒瞪著蔣嬌蘭,他發覺最近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對他頤指氣使,正要發聲,卻聽見床車上以初的聲音。“這裏是哪裏?”
她的聲音很微弱,可是一樣被靳銘柏聽見了,他伏過去,貼在她的耳邊低語。任在場的醫護人員看著他們的互動,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外人插入的空間。
醫院啊……甯以初看了一眼靳銘柏,然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看來他又小題大做了。“嬌蘭在嗎?”
“她在。”靳銘柏聽到她提起蔣嬌蘭,忙拽過身後的蔣嬌蘭讓她們耳語。
看到蔣嬌蘭,甯以初笑了笑,隻是慘白的臉被這種笑容渲染後可不怎麼有觀感。“又給你添麻煩了。這次很嚴重麼?”其實不問也知道結果,下麵很疼,比小產還疼。
“你需要做手術。”出於醫生的立場,她中肯地回答她。甯以初就是這一點拿住了靳銘柏吧,永遠那麼不在乎,甚至不在乎自己有生死。
“好,聽你的,你安排吧,不用理他。”然後她又躺下去,不管在場人士的任何決定了。
蔣嬌蘭相信靳銘柏也聽到了,然後對著剛才要給甯以初做檢查的醫生道了歉,說了幾句話,床車直接推進了電梯,蔣嬌蘭直接包辦了後續所有的事宜。最後還是找了女專家給以初做的手術,並且連護士裏都沒有男的,術後進的也是單間。安排好一切,蔣嬌蘭便回到自己的科室去做之前沒完成的手術。
等她忙完自己的手術,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差不多也快中午了。她沒有吃午飯,直接去看甯以初,正巧手術的醫生在同靳銘柏說話。“手術已經做完了,她之前小產,子宮恢複還沒有好利索,房事這麼激烈,你對她有仇?要至她於死地?還是你急於要一個孩子?如果是後者,那我告訴你,人體的自我修複也有一個過程,急不得。”
“那他們需要多久才能再製造孩子?”這種場合也隻有她適合問出口,畢竟靳銘柏剛才的表情已經醬紫色了,而甯以初這會兒正睡著,嗬嗬,她都快成為他們家的貼身醫護管家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阿蘭啊,你剛下台兒也不去休息休息。”說話的醫生怪嗔了一聲蔣嬌蘭,又道:“想讓你的女人健康地給你生個孩子,三個月不能行房。這其中還要按時來醫院做檢查。”
“有我在呢,放心吧,他們這次聽話。”蔣嬌蘭送走了醫生,將空間留給了靳銘柏和熟睡的甯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