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甯小姐,明天你就會拿到資料。”陳寅對她保證,這點事,他還是能做到的,誰讓他是業內最好的。

累了幾個小時,看看自己的腳浮腫得更加厲害了,甯以初讓陳寅直接開回家,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自從成為真正的靳太太之後,靳銘柏不再對她三次查勤般地打電話了,她也沒有太在意,最後她總是讓他生氣,而生氣之後倒黴的也總是自己,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她想,現在查到了最有力的線索,而陸謹年傳到她郵箱裏的也無疑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她相信一旦讓她弄清楚蔣蔚風五年前為什麼這麼做,她一定就有辦法懲罰所有有罪之人。

到了家,她告訴陳寅今天的任務結束,他有充分的時間去查蔣蔚風。自己慢慢上了樓,打開了公寓的門,換了鞋直接走進臥室倒頭就睡著了。昨晚,他將她折騰了一夜,她一夜都在做運動,對於一個身體本來就很差的人來說,一整晚做運動,那就是不要命的表現。而這一切,她完全就是被動的。

可是現在身為他的妻子,法律上也有她需要承擔的義務,這種事躲不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夢裏還有靳銘柏在摧殘她,她如何叫停都不管用,後來她走進了五年前的那個時空,她在那個酒店房間醒來,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浴衣,門鈴響了,她不明所以地去打門,然後就是一陣閃光燈,記者們的詢問聲才將她拉回現實,也聽到了有人在問她身後的人是誰。然後她回頭,對著她笑的人一會兒是陸謹年,一會兒又是蔣蔚風,兩張臉在她的麵前換來換去,令她眼花繚亂,猛地她驚醒過來,屋子裏已經全黑了下來。

她適應了一下黑暗,躺在床上沒動。腳似乎沒有那麼腫了,可她還是不想起來,身體還有些酸痛,每當靳銘柏發一次瘋,她都要緩解三四天,可是他野獸般的瘋狂沒有一次能克製住。

屋子裏很靜,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為快九點了,可是他並沒有回來。自從他們成為夫妻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晚回來。

肚子有點餓,她慢慢坐起身,挪著腳下床,慢慢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從裏麵拿了一個蛋,打算煮點麵。

正在燒水的時候,門口有響動,她傾身望了一眼,原來是他回來了。但是伴隨而來的就是叮了咣啷的東西掉落的聲音,她關了火,走過去,發現他半掛在車櫃上。

“怎麼了?”她探頭去扶他,不經意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這五年裏,他去應酬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天還喝得這麼醉……“我扶你去躺著,然後再喝點醒酒湯。”邊說著,她扶著他往臥室裏麵走,喝醉的人身體很重,她一個腳受傷的人扶著他更顯吃力。好不容易將他安置在床上,她挪著腳去給他煮醒酒湯。

當她端來醒酒湯的時候,發現他睡得並不安穩。“醒醒,喝點醒酒湯會舒服一些。”

還好他配合她喝了湯,再躺下的時候沒有那麼難受,也不再翻來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