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快掩上的時候,她看到Eva那墨綠色的瞳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什麼意思,現在也不容她想再多,甯以初回身轉向他們,慢慢走到靳銘柏的身邊坐下。
“銘柏,這張臉確實是五年前的,分毫不差。前段時間我剛看到的時候,反應和你一樣,不過我打不過他。”
兩個男人很詫異都這個時候了,甯以初還有心情開玩笑。
輕口咳了兩聲,沒想到他們這麼沒有幽默細胞。甯以初隻好繼續陳述事實,“我想說再多都不能令你信服,那麼,陸謹年,還是麻煩你開一下電腦,把那張照片給我男人看看。”
我男人這三個字聽在靳銘柏耳裏很受用,現在他的心情也沒有剛來時那麼糟了。看向陸謹年,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陸謹年十分不願意自己做事情是這麼被動,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但有一點甯以初說得對,先不管別人,眼前這個上來就揍人的男人,他現在想趕人家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認清事實。有些無奈地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書房。
將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開機,然後調出五年前那張照片,在靳銘柏麵前演示了一遍,最後成像的人也呈現在靳銘柏的眼前。
看著那張臉,靳銘柏的心裏一嗝噔,他盯著電腦屏幕,開始提出了質疑。“你在我麵前演示這一遍並不能說明什麼,有可能這照片是你自己合成的。”
陸謹年真是被這對奇葩冤枉得都沒脾氣了,他一點也不驚訝靳銘柏會這麼說,隻是淡笑著不再多言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接下來的事,應該就不用他再多言,他看向了甯以初。
那眼神的含義很明顯,你的男人你搞定。
“我可以證明他沒有作假。”甯以初在旁邊開口。“這張照片是我們共同找出來的,他的操作在我的注視下完成的。這張臉,你認識,你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靳銘柏不是不願意相信,而是他沒有想到當年的事實會被甯以初自己找出來,而且是當事人之一的這張臉的主人幫她找出的蔣蔚風。蔣蔚風當年的易容他是知道的,他以為這事會塵埃落定,可是卻沒有想到甯以初會在五年後的今天將這張照片翻了出來。
這也許就是報應,是蔣蔚風的報應,連老天都在幫以初,幫以初一洗五年前的恥辱。如果這不是報應,那麼為什麼會讓以初遇上陸謹年這個刑偵高手?他現在相信,命運,是公平的。
“以初,你要知道,我現在看待這張照片,就相當於大眾看待這張照片。即使你還原了真相,可是又有誰會信呢?如果不能讓輿論站在你這邊,那麼最終你依然不能拿他怎麼樣,你也依然會輸得很慘,甚至比五年前還要慘,會顯得你更加可笑。”
他知道這麼說,她一定不理解還會很傷心,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愛她,所以才會說這些不中聽的話。
甯以初眼裏盯著那照片,看了良久,久到身邊的兩個男人以為她陷入了悲傷,正在猶豫是否叫醒她時,她開了口。“你說得對,所以我才要找陸謹年,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