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單悲紅成功邁入人階中級超級大高手的行列,卻是驚聞司徒留香這位姐姐為自己得了怪病。當下心掛司徒留香的病情,又是歉意又是愧疚,趕忙坐了妖鶴‘傲天’火急火燎地來到蓮花宮探望。卻沒曾想,這剛到蓮心小築,又遇到因情生嫉,心胸狹窄找自己麻煩的雪雲飛。
兩人見麵二話沒說,各自拔出兵器就是一番大戰,卻是差點拆了蓮花宮半個內門。此舉確是驚動了上官蕊兒的父親司徒畫魂,這位天榜王級宗師一道刀罡出手,輕鬆接下二人的攻擊方才作罷。
卻說這司徒畫魂,原名司徒畫,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卻是因為昔年自創一套《畫魂刀訣》的天榜絕學,並仗之成名江湖。卓在後來被人敬稱叫習慣罷了。
此人不僅乃是‘公子譜’上排名第三的‘畫魂公子’。其本身也是上官摧花宗姐所出的親侄兒。因為祖上是蓮花宮客卿一脈傳下的血統,是入贅的蓮花宮上官家族,女子到了上官摧花老太婆這一代,改姓了‘上官’氏。所以,兩人的姓氏不同,卻有血緣之實。司徒畫魂成名江湖之後,又與宗門內的新任宮主上官惜花相戀相知結為了夫妻,現乃是客卿堂的統領。所以,上官蕊兒兩姐妹正是他的女兒。
各位看官莫要覺得奇怪,為何這五十多歲的人了,不稱‘老夫’、‘老者’,反倒稱了什麼公子?這不聽起來別扭嗎?稍安勿躁,且聽在下不多愁慢慢道來。
卻說這神州大陸雖說浩瀚無邊,然而世事卻是如同白雲蒼苟早非從前。這大陸之上,在萬年前曾出了一場三界之戰,驚天變故。以至於仙緣斷絕,淪落為了末法時代。是以得道欲要飛升者不得其法,困而不得超脫。
但學武修道之人,每精進一層功力境界,卻是會平添十幾二十年壽命不等。事以,這一般在武道有所成就之人,壽命也長。如同老太婆上官摧花這等天榜絕世高手,如今有著一百二三十歲年紀的人也並不少見。
所以這江湖中人的壽命,自然也就不能與紅塵俗世的常人一般相提並論。所以在江湖之中,一般二十歲一下稱少年,五十歲以下為青年,百歲以下乃是壯年,而這百歲以上者,方才能算是老年。
試想,如此一來,如今的司徒畫魂五十多歲又算得了什麼?加之功力修為不低,以至於反老駐顏有術,又那裏像個老頭?而司徒留香,正是這司徒畫魂的親侄女,也是老太婆上官摧花的親孫女。
卻說著上官摧花老太婆年輕之時,那也是絕色美女豔播四方,裙下之臣趨之若鶩趕之不絕,年輕時也在蓮花宮結過婚。後來丈夫度第三次生死玄關失敗坐化,而餘下一子一媳卻早年死去江湖仇殺,現在整個司徒家,除了司徒畫魂,就留下了司徒留香這麼一顆女兒根苗。試問?眼看著丫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這有如何不讓幾人為之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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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單悲紅與司徒畫魂閑話家常之餘,卻也沒有忘記了正事。當下七彎八拐的卻是來到了司徒留香女兒家的閨房外。當下大著膽子走進了中庭,此時卻見司徒畫魂回身一笑道:“蕊兒那兩個丫頭在照顧著留香侄女,你進去看看吧。沒準還正能讓你給叫醒了過來,一會兒我們在商討她的病情。”言罷還拍拍單悲紅的肩膀,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是,謝謝司徒前輩。”單悲紅再次對他恭敬一禮,這是他第一次到女兒家的閨房之中來,當下也是滿心坎坷的邁過屏風,跨入了這位俏姐姐的香閨之中。
房間大小正好,門簾以及窗簷上掛滿了搖曳的風鈴,加之清風送爽,滿室彌漫著淡雅的花香。不見多少粉黛胭脂,到有不少書卷樂譜和琵琶一張。樓裏樓外雅俗共賞,清新雅致,到也符合這俏姐姐的性格和地位。
隻是,上官蕊兒兩姐妹愁眉苦臉的坐在窗旁,手捧書卷卻是沒有心思品賞。見了他進來,到顯意外和憂傷。輕輕點頭,領了他小心近了床前。
一簾幽夢後,內屋東床前,躺在上麵好似睡蓮一般的美麗仙子,不正是那個不經意間,總會出現在單悲紅腦海中的身影嗎?
她瘦了,憔悴了好多,孤獨的躺在哪裏,看著好生讓人心傷。
當看到司徒留香這個樣子,單悲紅的心不知為何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愣在了哪裏,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心頭惆悵的尋思道:“為什麼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也就半月不見,卻成了這般模樣?都怪我,都怪我。單悲紅啊單悲紅。你彈什麼不好?偏偏要彈那什麼肝腸斷,斷肝腸。飛仙琵琶是得到了,可是如今留香姐姐變作了這番模樣,卻又有什麼用?要是這位好姐姐有個什麼意外,以後誰來聽你的音,合你曲?誰來給你縫補衣裳?你看看好姐姐的樣子。看見了嗎?你難辭其咎,你於心何忍?”
單悲紅越想越覺愧疚,當下也是紅了眼眶,伸出了顫抖的手來,第一次撫摸司徒留香的臉頰,柔聲呼喚道:“留香姐姐,悲紅來看你來了,快別睡了好麼?你快醒醒啊!好姐姐……為什麼身子不舒服,也不與我說?是了,你是怕我擔心記掛對嗎?可是你又是否知道?你如今這般模樣,弟弟看得好愁苦內疚呐!”說罷拿其她冰涼柔嫩的玉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慢慢的揉搓,卻是感覺不到溫暖,反倒越發顯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