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城中的那個幻陣?”雲帆傑了然,他有些疑惑的望著趙燁。
“但我們隻怕進不去鎮南城的,南疆王定有所防備,城門口我們就會被攔下來。”
趙燁搖了搖頭,他嘴角微微翹起:“我們為什麼要偷偷進城?我名義上還是南疆王府三公子,隻要是南疆王沒有下海補文書捉我,在這南疆又有誰敢動手?”
趙燁整理了片刻腦海中的思緒,逐漸整理清楚了頭緒。想救出公孫芸,還得從南疆王下手,有南疆王在的鎮南城,說是鐵桶一般牢固也不為之過,雖說幻陣掩蓋住了許多隱秘,但終究不能遮擋住全部。
而在他的手上,最大的底牌,就是斬天刀法的刀一,當初城中刀一便能力克沒有防備的空天命。如今十四道穴竅打通,天丹之下,拚著身體一些損失,盡皆有能力一刀滅之。
“進去之後時刻被南疆王監視豈不是更難救出聖女?不若我回宗找封守老祖前來,有老祖出手定當萬無一失。”雲帆傑搖了搖頭,他眼中憂慮更深。
在這城中,不光是有著公孫芸一人,此次為了前來賀禮,大長老更是帶上了宗門下一代培養出的傑出弟子出山,現在全都在城中下落不明。如果全部折損在其中,封行宗本就青黃不接的局麵隻怕會直接斷層,到時候,哪怕是有著天丹老祖坐鎮,也難以維持宗門的運轉。
趙燁再次搖頭,他大袖一揮,整個人向著官道之上走去。“來不及,你再一來一回不說變數,這全部道路隻怕都被大昆國卡死了,不說能不能走到,現在封行宗那邊隻怕更需要一個天丹強者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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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鎮南城門口。原本熙熙攘攘的鎮南城再不複幾月之前的盛況,來來往往各個人少的可憐,哪怕是那些靠著秦嶺采藥,捕捉妖獸維持生計的采藥人雇傭兵也是極少外出。
進出城門要經過三個卡點,層層檢查,是不是晚上還戒嚴不得進出城門,南疆一代雖說沒有爆發獸潮,但終究是有妖獸跨出秦嶺在外界出沒。晚上不能進城再城外第二天幾乎是隻有死路一條。
“來者止步!鎮南城戒嚴,沒有南疆王府特批的通關文牒,一律不得進出!”
門口的白甲守衛大喝,長矛直立,橫叉在半空之中攔住隻有一行人的去路。為首的將官雙目直瞪,冷冷掃視了趙燁等人兩眼。
鄧仙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我要是你們就絕對不會這麼辦----”
“通關文牒!南疆戒嚴,不能出示,我們有權當場擊殺!”為首將官噌一聲拔出佩劍,寒光閃爍,凜凜殺機四散而出,向著鄧仙的脖子砍去。
他的目中毫無憐憫,一旁士卒也如看死屍般望著鄧仙。這幾個月來有太多人死在這城門之下,原本城中那些大空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自從開戰之後,再也不敢在鎮南城之中耀武揚威。
而那些還看不懂形式的,在南疆王的默許之下,紛紛慘死家中。這些人家中自然有著生意,那些遠出而歸的商隊,還不知主家遭遇的不測,在城門口耀武揚威一旦被確認身份,等待的立馬就是屠刀降臨。
“住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城門之中傳來大喝,一把折扇如驚雷而至,一路之上繞開一條弧度,伴隨著破空之聲,再次回環成一道圓弧,回到了來人手中。
一襲白衣翩翩,折扇回手瞬息之間再次打開,遮住了小半個麵龐。銀色扇麵之上,一滴豔紅的血水從,上方滑落而下,穿過扇麵之上清晰可見的山水圖層,消散而去。
“誰------!”
為首將官慘叫,隨著寒光劃過,他持劍的左手連手帶劍滑落到地麵。鮮血順著傷口瞬間噴湧而出。他麵色慘白,身軀踉蹌的向後倒退而去。
“南疆王世子進門都敢拔刀,我看你不光是不想要手了,命都不想要了。”
來人冷哼,扇麵向前方緩緩落下扇幕。
“二公子,別來無恙。”趙燁一步向前,抬手稍稍一禮。對麵來者不是南疆我王府二公子趙蜀又是何人?
看著鋒芒直露的扇麵趙燁麵色依舊微笑。腳下步伐微微挪動半步,為首將官手臂之上噴湧而出的血液被他輕鬆躲開。
比之三個月之前,趙蜀如今竟是已經突破到通玄初期,剛剛那一扇而出的殺氣,在趙燁看來甚至是不若於當初趙烈與他一戰之時所使用的最後殺招。
趙烈苦笑一聲,手中折扇回環方向,被他別再胸前:“三弟何必如此見外,此次我奉父親之命來此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