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妮妮一下子蹲了下去,“不要殺我,我們主辦人是不隨便見客的,我們都沒有這個權力帶人去見他。除非是那種得罪不起的客人,不然,我們把人帶去打擾到他,我們也會倒黴的呀!”妮妮的看上去楚楚可憐,一副害怕委屈的樣子。
“那我就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征和集團家的二少爺,鄭世禹。”鄭世禹把劍插在地上,然後蹲了下來,直視著妮妮的眼睛,“所以,你還認為我沒有資格去見你們的主辦人嗎?”
妮妮似乎愣住了,隻是傻傻得看著鄭世禹,過了一陣子,她忽然又換上了之前甜美的笑容,“好的,二少爺,我帶你去見我們的負責人。你跟我來就好。”
說罷,鄭世禹回過身走到我們身邊,“金恩勝,燦燦就交給你照顧了,她額頭上有傷,麻煩你帶她到最近的醫院去包紮一下,下麵的事情,我去調查。”
“好。”金恩勝點點頭,然後歪過頭看著我,似乎是在催促我離開。
什麼啊什麼啊,我不想讓鄭世禹一個人去麵對那些事情,這件事原本就和他無關啊,這個地方還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多少秘密。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一定要!”我摸摸了額頭上的傷,感覺是正好在發際線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不再流血了。“你看,不流血了!”我把手伸到鄭世禹麵前。
“燦燦,我一個人可以的。”鄭世禹握住了我伸過去的那隻手。
“讓我們兩個陪著你,是更好的!”我反握住他的手。
“金燦,這樣吧,我陪鄭世禹去,你一個人去醫院?”金恩勝在一旁開了口。
“不行,這樣倒不如我們三個一起。”鄭世禹皺了皺眉,“好吧,我們三個一起去,不過,金恩勝你要時刻保護好燦燦,馬上遇到什麼奇怪的魂魄也要立刻告訴我。”
“好!”我笑著往前撲過去。
“好啦好啦,你還有傷,別亂蹦亂跳的。”鄭世禹笑得很暖。然後我感覺到背後一隻手把我揪了回去,金恩勝把我扯到他身邊。
“你要時刻跟著我。”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會戰氣,純陽命的血,按道理來說,也應該是我保護他吧……
“不隻是我。”鄭世禹走回去,一把把坐在地上的妮妮拉起來,微微一笑,然後指著我和金恩勝,“我的這兩個朋友也要跟我一起去。”
“這,可是他們……”妮妮皺了皺眉頭,看向我們。
“可是什麼可是!”鄭世禹提起那把還帶著血的劍,把刀抵在妮妮的臉上,他一臉輕佻的樣子讓我看了覺得十分陌生,“這麼好看的臉,要留下一道疤麼?”然後他又把劍從臉往下移動著,“還是說,身體的那個部位,需要放點血呢?”
妮妮的眼睛就盯著那把劍,然後她閉上眼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然後猛地抬頭,“好,你們三位一起去吧,不過,希望二少爺幫我美言幾句。”
“那是自然。”鄭世禹的手一下子就放了下來,往右一抬,然後就是一聲清脆的金屬觸地的聲音,他把劍扔了。
他回過頭,和我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我和金恩勝見狀,便跟了上去。
我剛到他的身邊,就小聲和他說:“喂,你剛才,拿劍那樣對著妮妮的樣子看上去好恐怖啊,表情還特別輕佻,看上去就像個玩世不恭的小惡魔!”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調皮得意的神色,“別忘了,我好歹也是一個小說家,這種劇情也是寫了不少了,我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嚇人來得比較快,當然了,也是因為我演技太好的緣故。”
我笑了笑,表示理解。
我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宏,他倒在血泊中,已經不再存活在這個人世。鄭世禹之前問過我,人是不是平等的,當時的我,覺得是平等的。
可我發現,我看人們,根本不是一視同仁。如果剛才他和鄭世禹不得不死去一個,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讓他死,所以,我現在看到他倒在地上,心裏居然也沒有過多的憂傷,反而是慶幸,死的是他,這太好了。
或許,人類就是這樣,根據感情在心中劃分人與人之間的等級,在法律上,任何人都是均等的,可是等級在我們的心中。
我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些邪惡,這對過去的我來說,簡直是沒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