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低著頭因為在府中失勢隻能挨著塔姆一起坐在了史老夫人和蕭扶、蕭珂之後,她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的掃過殿中那個光鮮明媚的蕭綽,心底的惡魔隻恨不得將其一口吞噬進去。本來這一切都該是屬於她的,要不是蕭綽害了她的母親,她哪裏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老夫人也不再寵她,蕭巍見她更是避如蛇蠍,她就隻能整日的同一個本該是低賤奴婢現在卻是她生生母親的女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想到這些蕭憐聽著蕭綽的話不由猛的生出一個念頭。
若是她奪去蕭綽身上的光芒,讓她也嚐嚐失去的滋味呢,會不會那時蕭綽也會如她一般猶如喪家之犬?
蕭憐惡毒的勾起嘴角,眼睛放著精光。
“憐兒,你在想什麼?”塔姆看見蕭憐的表情頓時臉色大變,蕭憐是她生的,又是她一手帶大的,雖然這十八年裏她沒有叫過她一身娘親,可是她卻是十分了解蕭憐的,甚至比了解她自己還要清楚。
“你不能這麼做,郡主會要了你的命的!”塔姆壓低了聲音嚴厲的說道。
蕭憐看也不看塔姆一眼,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滿是嘲弄的譏諷道,“你自己沒有本事讓我得到我想要的,難不成我還不能自己去爭取我想到的。”
塔姆一聽蕭憐這話立即便住了聲,她知道蕭憐是埋怨她這些年一直未曾告訴她真相,可是……塔姆搖了搖頭,人生一世總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她擔憂的看著蕭憐,張了張嘴,終是將勸阻她的話咽了下去。她這個做娘的十八年裏未曾給過一樣她喜歡的東西,這一次她便依了她吧,若是事後蕭綽真的怪罪,她便是拚盡一死也萬萬不會讓人動她女兒分毫的。
蕭憐見塔姆低著頭似乎因為她的話傷心了,她想了想勉強的開了口別扭的扯了扯塔姆的衣袖,“你也不要怪我這樣對你,但是你若是沒有那個能力的話,以後我的事你還是少管。”
塔姆低聲的啜泣了幾聲見坐在前麵的史老夫人有意的回過頭看了她們幾眼,便趕緊的將眼淚抹掉,“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哪裏還敢怪你。”
“知道便好!”蕭憐別開頭,眼睛卻是一直未從蕭綽身上離開。
塔姆趁著眾人都隻注意著大殿裏的情景趕緊將一直小竹笛子塞到蕭憐的手中,然後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頓時蕭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蕭綽不想嫁給韓楚暮,那麼她偏讓她不如願。
蕭憐抬起頭看著坐在王位上的耶律賢,不禁露出一絲羞澀,她從很小的時候起風荷和史老夫人便一直告訴她,讓她注意品性,因為她將來是要嫁到宮裏的,所以她也是一直這樣告誡自己。可是她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培養成了一位端莊的大家閨秀後,她才發現她一直所仰慕的那個人其實從來未曾注意她一眼,因為他全部的目光都被一個毫無形象臭名昭著的女人奪去了,偏偏這個女人還擁有比她高貴的身份、更加勝於她的美貌甚至是眾人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