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陽又不是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做,他們一來二去的也都習慣瞎說了。
一曲終落,宋思佳退場,快速的換了身衣裳隨即出場。
“哇!這是什麼?”
一根長繩,高高懸空的藍衣女子,那一頭青絲因為下落的緣故輕輕的飄起,她眉眼含笑,旋轉著下落,知道落在舞台的中央,站定,看著台下的他,輕輕一笑。
“她這是在跟你放電嗎?”宇文諾一臉不正經的對江羽陽說著,轉眼再看向舞台。“咦!!那個彈琵琶的呢?”
他隻是一個轉眼的功夫,怎麼人就不見了。
江羽陽懶懶的說道:“早就已經下場了,還等你發現呢?”
不一會掌聲響徹這整個舞樓,後台。
“荷花,你的手怎麼了?”剛走到後台的宋思佳一臉關切的問先前匆匆從台上走下來的荷花。
荷花抬眼,眉宇微蹙,輕輕說道:“沒事,謝謝思佳姐姐的關心,就隻是被枇杷的弦劃了一下而已。”
“沒事,以後多出場就不會有這麼緊張了。”看得出荷花是因為第一次出場比較緊張。
“小姐,小姐,外麵有人給你送了一封信。”清風從外麵驚驚慌慌的跑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白信封。
“什麼人呀!”看著信封的眼色,宋思佳倒是有幾分疑惑,全部都是用黃色的粗紙做的,可是這封信卻是白色的。
“就是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穿著一襲紅色衣裳的少年。”清風仰著腦袋,像是在拚命思考那個少年的模樣。
經她這麼一形容,宋思佳倒是已經猜出是誰了。
信件上麵隻有繆繆的幾個字。“城東望江畔見!”
她被落款的名字驚詫住,明明就不是江羽陽寫的信,可是落款的名字卻是他的,這明顯就是有人用了江羽陽的名字行騙。
“小姐,這些東西一般都不能相信的,你隻要看看交給五娘處理就是了。”說著,清風伸手就準備拿過宋思佳手裏的信件。
宋思佳繞開清風的手,說到:“不用了,反正今天的舞還可以拍在晚些時候,你跟五娘說一聲,我去去就回。”
說著,她拿著信件就往望江畔行去。
宋思佳來到望江畔的時候,江邊一個人都沒有,就隻剩下呼嘯而來的風聲,偶爾傳來幾聲暴跳的“宇文諾,你給我滾回來!”
“宇文諾!”那不是二皇子的名諱嗎?
她當然知道,這個宇文諾也隻有江羽陽會在私底下叫他的名諱,她抬腳不自然的向著說話的地方走去。
“江公子!”眼前的一幕著實是累雷到她了,沒想到鼎鼎大名的一方將軍竟然被人綁在了樹樁上,而且這裏四下無人。
“你怎麼會?”宋思佳一臉好奇的看著這一幕,緩步走到江羽陽的麵前。
江羽陽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爆出來了,沒想到這個宇文諾這次玩的這麼大,竟然乘他不備,在他的茶裏麵下藥,命人將他綁在這裏,而且還通知了宋思佳。
“讓宋姑娘你見笑了!”可不是讓人家見笑嘛!他一個堂堂的將軍竟然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樹樁上,這要是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
宋思佳將江羽陽身上的繩子一一解開,溫婉一笑。“那位穿紅衣的公子應該是你最信任的人吧!”這也算是一枚最佳損友了。
江羽陽大有一言難盡的無奈,他扔下卸下來的繩子,說到:“我沒想到從來都隻是小打小鬧的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來這次宇文諾這樣做確實是在江羽陽的意料之外,也難怪他的那雙狐狸眼都可以擠出火來了。
看江羽陽身上被擠出淤青的傷痕,這宇文諾做的倒是萬無一失,生怕江羽陽跑了。
“要不,我們去那邊坐會吧!”江羽陽看著那雙緊盯自己手臂上傷痕的眼睛,隨口說道。
宋思佳委婉一笑,輕輕點頭。
“宋姑娘在舞樓裏麵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舞樓裏麵的舞女一般都是從小培養的,江羽陽知道宋思佳也不例外。
宋思佳點頭,“五歲的時候就被我爹買到第一樓了,從那以後就沒有離開過!”
不知為何,看到宋思佳一副憂傷的談及自己身世的時候,江羽陽會覺得心裏一疼,這種感覺,就像那些經曆都是自己的一般。
“不知宋姑娘可有喜歡的人了?”雖然他已經調查過,但還是想宋思佳自己親口說出來。
沒料到江羽陽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的宋思佳,一眼愣怔,半響才輕輕一笑,說到:“沒有。”
江羽陽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少年郎一般歡欣雀躍,拚命用冷靜來壓製心裏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