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真是不可理喻!”
楚宏惱怒至極,隻緣求個公平一戰,不惜置生死不顧,也未免太荒謬與兒戲了。
“你當真不在乎嗎?這個節骨眼上令自己蒙受如此重創?”楚宏接著認真地問道。
樊天山大笑道:“能有機會與這樣的高手切磋,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時,人群已經炸開了鍋,樊天山做出如此驚人之舉,竟隻是為了要與嶽陽公平一戰,簡直太瘋狂與不可理解了。
樊天山看向嶽陽,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道:“一旦我決定好的事,誰也無法阻止!嶽陽,今天你必須與我一戰,別妄想退縮!”
將對方的神色看在眼裏,嶽陽知道根本沒辦法拒絕。
此人與楚宏一樣的強勢,一樣的好戰,這樣的人不達目的絕不可能罷休。
嶽陽對與樊天山的膽色由衷感到欽佩,不過他並不認同對方方才的這一舉動,在他來說,這太瘋狂與不理智,至少他自認做不來。
嶽陽剛有話要說,楚宏搶先一步對樊天山嗬斥道:“你想與他一決強弱,我不反對,但現和他對決的人是我,你想與他一戰就是不行!”他心中很是不忿,嶽陽本是自己的對手,不料半途中樊天山竟殺了出來。
樊天山一臉鄙夷地譏笑道:“也不瞅瞅自己現在的德行,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如給賣我個順手人情,也比你輸後滿心悔恨強上千百倍!”這等場合,也唯有他敢這般挑釁對方。
“若實在不行,我出五十塊元晶於你,你且將這次與他對決的機會讓給我,而你完全可以下次再找他一戰,如此你隻賺不虧,這樣你應該心滿意足了吧?”接著他誘惑道。
但楚宏不受挑遜與誘惑,態度堅決,熟歸熟,此事卻是沒有半點商量的可能。
很快兩人陷入了爭吵的口水戰中,一時僵滯難下。
不遠處,易少裘默然無語,事態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注視著那道彙聚了所有人目光的身影,他心中再次充滿了不甘,猶記得一個月前的嶽陽,還是一個可以被他肆意玩弄的小人物,可轉眼竟成了連楚宏與樊天山都要為之爭著一戰的人物,其成就之高隻怕門派高層想不重視都難,這嚴重打擊到他幼小的心髒。
不知不覺,自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不僅是他,這一刻很多人都心緒複雜。
要知道,近期幾乎所有人都在為兩個月後的資格戰做準備,閉門修煉不出,能來這裏的隻是極少數,他日此間發生的事一旦傳出去,可以想象整個燕山會引發何等的轟動。而此時,此間眾人仿佛已經看到不久後燕山派舉派震動的景象。
嶽陽看著楚宏與樊天山,還在為誰當自己現在的對手而爭執不下,臉上頓時閃過不耐,道:“如果你們再商量不出個結果來,恕我先行一步,嶽某沒功夫陪你們耗下去!”頓了頓,又道:“實在不行,你們二人一起上!我絕不會說你們仗勢不公,以多欺少!”
“刷刷刷!”
此言一出,藏書閣頓時死一般的寂靜!
楚宏與樊天山更是當場齊刷刷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嶽陽!
“嘿嘿……人人都說我是瘋子,但比起你,他們真是太抬舉我了!”短暫震驚過後,樊天山嘿嘿笑道,不過目光刹那變得極為陰沉。
楚宏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他冷冷地道:“你太狂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嶽陽的這番話話深深刺痛了他,於他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讓他萬難忍受。
麵對兩人凶戾的目光,嶽陽從容地道:“我一向如此,聽不慣,要麼滾,要麼一戰,早做回複,我給你們的時間不多!”
“放屁!聯手戰你,我等豈會做出這等不恥之事來!”楚宏目光冷冽,要說聯手,他第一個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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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樊天山似發現了什麼,冷笑道:“原來如此,你想讓我與楚宏做嫁衣,成為你樹立威名的踏腳石,你很自信,隻是你打錯算盤了,莫說我們不會接受你這個建議,縱然答應了你的要求,你也絕無活路可言!”
嶽陽一臉不耐煩地道:“怕了就直說,再羅裏吧嗦個沒完,恕我要先走一步了!”
“好!好!好!你真有種!”
樊天山被氣得不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楚宏更是臉上青筋暴漲,他們斷沒想到嶽陽如此之狂,簡直視他們如無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