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些什麼?”嶽陽驚呼。
“那是當然。”隨後玉石魂說了句讓嶽陽震驚無比的話來:“因為當年我也在場!”
不去管那震驚嶽陽,玉石魂接著道:“說來這一切都與那禿驢有著直接的關係。他本是我的階下囚,可有一日非但逃脫了我的掌控,更將我重創了。再接著我也不知因何緣故,被這卷軸封印了,隨著時間不斷推移,我的力量被慢慢磨滅殆盡,隻剩下如今這一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微末道行。”
“關於這張卷軸是如何將我封印,我始終記不起來,還是說說這個禿驢吧。”
“此人從我手中逃脫後,我心中咽不下氣,便發了瘋般地追逐他。誰知在途中竟遇上了一群修煉人士,現在想想,那些人便是這燕山派的人。隻不過他們當真可憐,在我對那禿驢展開的追逐之中,由於我們彼此氣息太過強大,致使無盡的凶禽惡獸都受了強烈的驚嚇,發了瘋般的逃竄衝撞,恐怖的獸群便這樣與燕山門人撞在了一起!”
“說來這些燕山門人的實力當真不弱,一時間竟抵擋住了蜂擁而來的獸潮,隻不過那些凶獸實在過於強悍,片刻功夫這些人便是以敗亡告終,血流成河,場麵淒慘不堪!”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於難?”嶽陽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是,在這群人中有一個實力尤為強橫的人物,根本無懼這連綿而來的可怕獸潮,但這些凶獸因為對我和那禿驢恐懼到極點,失去理智,隻知一味向前衝撞,那人雖強,卻無法阻攔這些野獸的腳步,一波接著一波,他本身無事,可身邊卻是一片哀嚎之聲。”
“本來這群人不該死絕,獸潮雖然陷入瘋狂,但此人修為強大,隻要他留在這群人身邊,保護部分安全轉移,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他或許是受了強烈刺激,帶著一小部分人隻稍微離開獸潮一些距離,隨後便向我與那禿驢衝了過來!”
“他最後怎麼樣了?”嶽陽突然有一絲不祥之感。
玉石魂的聲音突然詭異起來:“還能怎麼樣!懷著怒火而來,結果不敵被殺,至於其他燕山門人,雖然暫時離開了獸群的逃亡範圍,但時間一長,被其他一些獸群追上,卻是死無全屍,更有甚者被獸群衝散,闖入一些絕地,同樣不複活命的機會!”
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似乎大量生命的凋零,根本無法讓它有絲毫的動容。
盡管早已猜到是這麼個結果,嶽陽心中仍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燕山派八百年前的禁地血案,其發生的過程竟是這樣。
“說來燕山派會遭逢此難,你便是元凶之一,也是你和那和尚一同擊殺了燕山派的傳奇祖師司馬昊!”嶽陽冷笑,燕山門人中那個尤為強橫的人,不是司馬昊還能是誰!
“原來之前你口中念叨著的一個叫司馬昊的人就是他,他還是燕山派的祖師,這倒是讓老夫有些意外。不過老夫必須糾正一點,此人從頭至尾都未與老夫動過手,因為他一開始就是衝著那個禿驢而去,他以為獸潮暴走皆是因為此人的緣故,與他廝殺之人便是那個和尚。”
嶽陽冷笑不語,一臉不信。
玉石魂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裏,冷哼一聲,道:“你以為老夫是在為自己開脫辯解嗎?不妨告訴你,如果當時他向我出手,我同樣不會手軟,且勢必做得更絕,必將連他的所在門派連根掃除,道統破滅,一個活物都不留!”
隨後玉石魂極為懊惱地道:“燕山派死多少人與我毫不相幹,但最可恨地是,最終仍讓那個禿驢給逃掉了!”
一說到這個和尚,它明顯又激動了起來。
嶽陽沉默不語,玉石魂說當年禁地中的燕山門人已經全軍覆沒,但事實如何呢?
藏書閣那本泛黃的古籍中,明明說有一名燕山門人從禁地中活著走了出來,盡管不久後因傷重去世,但正是因為此人,紫金葫蘆才被帶到了燕山。
據之前玉石魂回憶,紫金葫蘆乃是那和尚的持有物,之所以會從他的身上失落,嶽陽料想對方可能因為急著擺脫玉石魂與司馬昊,不慎掉落,才被那名燕山門人給撿了去。
想到這些,嶽陽心中頓時有些恍然,怪不得當年那名弟子回來後,看著自己手中的紫金葫蘆時,會是那樣一種表情,恐懼、且憤恨至極。
眼看掌門被殺,同門一個接一個慘死,想到這紫金葫蘆的主人,這名弟子當時的心情自然不會很好。